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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老虎》_精选读书笔记_1700字

《自由的老虎》_精选读书笔记1700字

我纯然是冲着马承源老先生的故事来的,他编的<<中国青铜器全集>>与<<中国古代青铜器>>花掉了我当年近一半的奖学金,不过那时我还不大熟悉他,只知道他是一位泰斗级别的老先生。


第一次了解先生的事迹是在上博,做志愿讲解时总会碰到前辈们在感叹没有马先生就没有上博。确乎也是这么一年,我觉得上博很不同,它不是一个简单的历史陈列室,而是一个有自己艺术品鉴和眼光的博物馆。

我记得我第一次逛上博,最大的新奇就是它的馆藏文物是类型分类而不是像其他博物馆一样的时代分期,有心人很容易沉浸在每一个馆中,去细细体会历史在文物中的生命力。这生命力不是看看就有的,你越是钻研你才越能琢磨出此中的趣味。记得那时的我,常会在周末赶着开馆时进去,一看就是一天。欣赏累了就出来找个椅子,翻阅起各种各样的材料,等明白些了我再进去。有好多时候,一个馆我可能都要进出个四五次,以至于工作人员会好奇这个小伙子是不是迷路了?

哈哈,确实是迷路了,迷路在上博陈列的文物中了。尤其是青铜馆和绘画馆,我常常会看一圈纹饰、看一圈器型、再看一圈铭文,回过头来想一想还有不明白的,就进去去再看一圈如上要素是如何结合年代分期的。就因我不是学这些的,没有上博我想我很难做到这般热爱和精致。就因我不是学这些的,为了巩固我所学到的,我乐意牺牲周末的休息时间去做讲解,一边教会了自己,一边也让更多人领略到了文物中的生命力。

我想,我是该喊上博一声老师的。


比较多的知道马前辈,是因为有个哥哥家住在吴兴路。哥哥是一位名流之后,身上有着掩不住的气质。有一天我去他家聚餐,出门时谈兴正浓,我就随口问起哥哥这个小区里还住了什么人?

“这个小区原先是部队大院,一栋都是干部,别的几栋大多是文化工作者。”

“哦?都有哪些文化名流?”

“嗯,王元化原先就住在这,我小时候还去过他家。”

“啊!王元化先生住在这啊!”(思想史研究领域的老前辈,也是我极崇敬的领路人)

“嗯嗯,上博原先有个老馆长,马承源也住在这。”

“啊!什么!马承源老先生也住在这!”

“嗯,还有原先复旦的老校长,谢希德。”

我在惊诧中还没接上话,走在前头的嫂子转过身说到。

“弟弟,你怎么全都知道啊?”

这时我哥突然反应过来。

“咦,你好像都很熟啊?”

熟是没有机会了,但确是很崇敬的,路上我大概和哥哥嫂嫂说了下这几位前辈,他们大多是我思想启蒙时期听到的如雷贯耳的名字,亦或是我独立探索时精神与思想上的引路人。

话题集中在马前辈时,自然会提及他对上博做的贡献,也会提及他的逝去。

“其实那也不是他的错,可惜想不开。”

“哎,我想他那一辈人,又是把工作与学问做到那个份上的,学术应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恐怕受不了太多的质疑。”

语默,哥哥重重的点了点头。


再然后,就是书里的故事了,我不知马先生是非科班起家,纯因热爱与责任感学成了公认的权威。何伟的书我都看了,唯独漏了一本<<甲骨文>>。

唉,其实那天,回家的晚上,我给我几个最好的朋友都打了电话,不厌其烦的重复那一段对话。我真是高兴坏了,觉得历史一下子很近、很近。

哎,其实那天之后,没过多久,在一个考古学的论坛上,演讲的那位老前辈提到青铜器的文物作用时,不止一次的说明马先生的先见之明。

“马先生甚至能在地下文物发掘出来前确定馆藏文物的真伪,所以我说马先生是伟大的。”

这一段类似的话,我在好多考古学者缅怀苏秉琦先生时,也听到过。


这种先见之明不是运气的,是在有热情的前提下,重视科学的方法与日复一日的积累,才有了这种学科上的底气的。


那天,在席上,聊到青铜器纹饰时。

哥哥问我。

“你说,研究这方面主要看天赋还是后天的努力?”

我想了一想,说。

“我想努力是更重要的,要耐得住繁琐,耐得住枯燥,一点一点整理,一点一点拼接。”


当苏秉琦先生回首往事时,会提起自己从李济先生那学到了“摸陶片”的方法,他后来所建立的学术大厦都是在这之上的。当马承源先生去上海冶炼厂收集文物亦或是整理馆藏文物时,总能一眼看到珍品,有时候争议甚至要等到地下文物的出土才能证实。

这是需要耐烦的精神与科学的方法才能做到的。

我想,致敬前人最好的方式应是继承其精神与方法的。

做人做到这一步,苦的。 苦得令人心驰。

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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