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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鸟朝凤》_精选读书笔记_2500字

《百鸟朝凤》_精选读书笔记2500字

关于百鸟朝凤,完全是个偶然,首先我是先看了电影,再接触小说的,都因它极具东方色彩的封面,明亮 婉转 跳跃 又神秘,充满东方美的色彩,加之繁体的百鸟朝凤四个大字。这些独立的元素在特定的地方综合在一起,强烈地冲击着我的大脑皮层。
我迫不及待的想把影评放在书评里来,这是半年多以前看完电影“百鸟朝凤”后写的,不知看完小说再来看这段文字,是否会有别样的情怀和其他的感受。
我小心翼翼的点进去,在标新立异的今天,它显然渺小到尘埃里。我好奇的看了它的简介和预告片,怎么说,如获至宝大概就是这种感受,像是在风沙肆虐的荒漠里独行多日的人儿,绝望 饥渴 无助 崩溃,却在死亡的结界点上,被远处的绿洲唤起生的渴望。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和激动,当即准备订票,可是整个成都那么多影院,排片量少的可怜,只有十分之三的影院有这部片子,而在这十分之三的影院里,大多一天只放映1-2场,且都在上午10点和夜晚11点的尴尬时间。黄金段的场次,几乎为零,有些惋惜 有些不懂 有些寒心。
难为了方励,一把年纪却要以下跪磕头的方式来恳求院方增加排片量,让吴天明导演的遗作不至于沦为沧海遗珠。
我们没有办法责怪市场,适者生存是永远都不会变的真理,所以悲哀的不是文艺电影,也不是有情怀的制片人,而是整个时代。没人知道拨款扶植文艺片上映的钱哪去了,没人知道该进影院欣赏艺术的观众哪去了,没人拷问主流观众为什么那么热衷于观看快餐电影。时代的灵魂远走,时代的镜子便没了人瞧,这是整个时代的悲哀。
欣慰的是,方励的下跪不是没有回报的,大量电影人挺身而出,微博微信开始有私人和公众号良心推荐。截止昨日,我在订票时发现许多影院增排了百鸟朝凤,包括太平洋院线,万达院线,星美院线等。排片量也增加到3-8场,包括黄金场次。评分从9.4变成了9.5,影评从2000多篇增加到14360篇。这部面临下线的影片,这部在夹缝里挣扎着站起来的影片,终于,起死回生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出行方式渐渐被uber取代,每次看电影,也是惯性的选择Uber。而这一次,5.4公里的距离,我选择了步行,从烈日当空的2点,走到日色渐西的4点。两个小时于我而言,更像是对这部影片的朝拜。潜意识里也总认为,这么沉重的电影,要怀着十分的诚意与感激。生平第一次,为了一部有良心的电影,选择用双腿走到它的面前。
不得不佩服吴天明导演,拍出如此细腻的片子,高度还原的历史场景,每一个道具,都流露出了历史的痕迹。我能在片中看到许多似曾相似的镜头,打小儿我也是山里的孩子,极具年代特色的民居,挂在墙上的贴画照片,木质的方桌板凳,喝水的斗碗,耕作的田地,扛在肩上的锄头和麻绳....有太多太多的记忆被唤起,那些童年常见的东西和生活方式,随着城市化的进程不复存在,规划成统一的楼房商业区,倒下的,是承载几代人记忆的乡村生活。那屋,那瓦,那人,都能让你想念千千万万遍。
你能从中看到几十年前的中国,能看到大西北的乡村生活,能看到生存的不易,也能看到人性的善恶。父与子,夫与妻,师与徒,兄与弟......人与人之间总有一些关系存在,或者说人都是因为这些关系作为纽带才得以成为共处一室共度一生的人。
天鸣和他父亲,其实是许多家庭的缩影,父辈把自己未完成的梦想寄予在子女身上,盼着从他们身上得以实现。恨铁不成钢,不打不成器,似乎成了公认的真理。但无论怎样,父亲总是疼爱孩子的,在天鸣无助之际,也是父亲伸出援救之手。焦师傅和师娘,用相依为命来说也不为过,过着清贫的农村生活,日出而耕 日落而息,相互照料。天鸣作为焦师傅的接班人,传承的不仅是他的技艺,更多的是德行,是风骨气质,是坚守信念的精神。天鸣和蓝玉,演绎出了少年的忧愁与情谊,为唢呐哭,为唢呐远走,为唢呐重逢,为唢呐再生。
电影围绕唢呐展开,讲述传统技艺的没落,红白喜事,焦师傅端坐在太师椅上,底下黑压压一片,吹响四台八台百鸟朝凤,何等威风。可时代变了,传统记忆被西洋乐取缔,游家班散伙了,八台也凑不齐了,焦师傅也老了,他拿着老烟杆佝偻着背去找天鸣问话,他累得瘫坐在墙墩上不停喘气,你心疼他,可又分明觉着像个血气方刚的壮年,为了自己坚守的唢呐寸土不让。焦师傅这个鲜活的人物,爱恨分明,雷厉风行,是这片土地上最坚守的血肉之躯。衷肠所在,日月可照,非得拼了最后一点力气,在时代前进的洪流中螳臂当车,再为心爱的手艺拖延一秒也好。他愤怒地踢翻要出去打工的徒弟,将衣服扔得遍地都是,拼上性命捍卫尊严、手艺,哪怕被历史车轮碾轧得尸骨无存。可悲,可叹,可哀,可敬。
他在老村长的丧礼上吹响了百鸟朝凤,拖着他年老重病的身子,听的人撕心裂肺,看得人泪眼婆娑。我见过无数电影场景中的吐血,那些如出一辙的套路,喷在地上,咳在手卷上,唯独没见过“唢呐泣血”。当他接过唢呐,替天鸣吹响百鸟朝凤时,我的心揪着,揪成了一团,镜头随天鸣视线移到喇叭口时,那红彤彤的血迹像是明晃晃的闪电狠狠插在我的胸口上,心疼焦老爷子,心疼他的这份坚守,心疼唢呐的境遇,心疼年代的远走。焦师傅吐出一滩血,将唢呐交给天鸣继续吹,而自己挺着身子打起了大鼓,阵阵鼓声震耳欲聋,像是对这个时代的控诉和怒吼,我只觉着两个字,痛快!
好景不长在,人有生老病死时。焦师傅得了肺癌晚期,回家路上,天鸣和两个师兄用木板车拖着他在迂回的山路上艰难的行进,仿佛暗示着唢呐也奄奄一息的在夹缝中生存。卧在床上的他执意将卖牛的钱给天鸣置办一套新家伙,誓死也要将唢呐传承下去。他轻声说“我死了,给我吹四台就行。”天鸣回“不!师傅,我要给你吹百鸟朝凤。”这大概就是活在这瞬息万变的世上的无奈。
焦师傅死了,连八台都凑不齐,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他对着师傅的坟堆一个人吹着,没有二胡,没有锣鼓,只有他和唢呐。他没给唢呐戴白花,却戴了血一样的红花,孤傲的站在高高的山岭上吹百鸟朝凤,吹得天地动容。眼中噙满了泪水,他看见师傅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他 就那么看着他 像初见他时一样看着他。
影片结束在一个远去的背影里,也结束在一个技艺的没落里,更结束在一个时代的终结里。 民俗文化根深蒂固却难以为继,老一辈艺术家声嘶力竭却无力回天,心酸之处泪落沾襟。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庆幸的是,总有人见证它们的来去。
最难的,是匠人们始终如一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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