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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内核》_读书笔记_1900字

《命运的内核》_读书笔记1900字

《命运的内核》一些摘抄笔记
威尔逊很喜欢诗,但是他只是暗地里啜饮着,仿佛在服一剂什么药水。不论走到什么地方,他总是随身带着《黄金诗库》,不过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饮一口朗费罗,再喝一口麦考莱和曼甘
威尔逊欣赏的是浪漫主义的诗篇。为了装点门面,他手边总有一本华莱士的作品。
他热切地希望自己在表面上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他蓄着胡须就像系着某个俱乐部的领带一样——这是表示他是一个普通人的最好的标志,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泄露了秘密——一双棕色的小狗似的眼睛,一只雪达犬的眼睛,这双眼睛这时正忧郁地凝视着邦德街。
他不知道这是一个人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时刻之一:记忆已被刻上一个小小的伤疤,只要几件事情同时出现,这伤口就要发疼——中午杜松子酒的酒味、阳台下的花香、波纹铁皮屋顶的叮当响声,一只丑陋的大鸟拍着翅膀移到另一个栖息的地方。
他总是维护他相信是贫穷的、无辜的房客,反对有钱的、违法的房产主。但是不久他就发现,犯罪也好,无辜也好,同财富一样,都是相对的。
他望着她走出自己的昏暗的办公室,好像望着白白浪费掉的十五年生命。
女人们在很大程度上依靠骄傲自夸而生活,夸耀自己,夸耀自己的丈夫,夸耀住房环境,但是,在斯考比看来,她们很少为一些看不到的事情感到骄傲。
生活中很多事都是把不愉快推延到下一次,拖延从不会使人受到任何损失。斯考比的一种模模糊糊的想法是,如果尽量把事情往后推,也许死亡最终会把一切都从你的手里承接过去。
为什么我这么喜欢这个地方啊?是不是因为这里的人性还没有来得及伪装起来?这里还从来没有人能够谈论起要在人世建立天堂的事情。天堂仍然一成不变地停留在它本应所在的地方,停在死亡的彼岸;而在这一边,猖獗泛滥的则是别处人们早已巧妙地遮饰起来的不公正、残忍和卑鄙龌龊。在这个地方,你几乎可以像上帝那样爱人类——明知道他们有罪仍然爱他们,你不喜欢做作的姿态、漂亮的衣服和弄虚作假的情趣。
报复对于一个人的性格有好处,报复以后就可以宽恕了。
斯考比感到一阵厌腻,他知道他会发现什么,他的手指摸索下去,直到碰到了她的眼皮。她正在掉眼泪。他感到无比的疲倦,他强打起精神,开始抚慰的工作。
斯考比觉得生命好像长得没有限度。对一个人的考验难道不能缩短些时间吗?难道不能在七岁的时候就第一次犯下不可赦的罪,十岁为了爱和恨就陷入毁灭的境地,十五岁就躺在病榻上做临终的忏悔、赎罪吗?
痛苦一直在她的嘴角上等待着,准备占据整个面孔。
他想,只要我能把痛苦推迟到白天就好了。痛苦在黑夜里更加可怕。
不幸已经按照它无法变更的程序铺展开——首先是她的痛苦和他费尽心机不把事情挑明,接着是她心平气和地把一些最好用谎言遮饰起来的老实话讲出来,最后他失去了控制力,像对待仇敌似的也把实话投掷到她身上。每逢到了这一阶段,他就瑟瑟发抖地擎着一杯苦味酒,吼叫着对她讲出了实话:“是你不给我宁静。”他准知道下面跟随的是什么:和解和不费力就说出的谎话。这场戏总要演到这里才算终场,只等着在下一次争吵时这一切再周而复始,重新演出。
他什么都有了,唯一缺少的是宁静。所谓什么都有,指的是他的工作,指的是在他那间空荡荡的小办公室里的例行公事和在他喜爱的地方的时序更迭。多少次人们因为他的刻板的工作和微薄的薪金而对他表示同情啊,可是更了解他的是露易丝。如果他重新变得年轻,他要选择的仍然会是这样一种生活,只不过这次他不会再期待任何别的人和他共度这种生活,和他共享浴盆边上的老鼠、墙上的蜥蜴、清晨一点钟旋风吹开的窗户和日落时红土路上最后一丝粉红的光线罢了。
她对他一直很好,愿意陪着他,并且还不自觉地表露出女人情愫骚动时的那种亲切。但他对这段关系没有主动权,也没法儿让他们的关系对等。在他充满浪漫、谦卑和抱负的脑海里,他只想谈一次恋爱,与女服务员、电影院的女检票员、巴特西女房东的女儿或者女王——露易丝就是女王。他看着露易丝的脚跟又咕哝道:“真漂亮啊。”
他没有嫉妒的感觉,他感到的只是一阵悲伤无望,就好像一个人想在一张潮湿的纸上写一封重要的信,但无论怎么努力,那字迹总是模糊不清。
斯考比觉得他是属于那些完全不适合于孤独生活的人。屋子里一本书也没有,一个小书架,上面只摆着一本祈祷书和几本阐述教义的小册子。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打发日子。
他觉得,她现在最需要的是聊天,没有什么意义的聊天。
她自己以为需要孤独,但实际上只是害怕别人同情这一沉重的担子。
他聚精会神地听着,表现出强烈的兴趣,这是对一个陌生人的生活感到的兴趣,而年轻人却常常误把它当作爱情的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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