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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森林 读书笔记(3)篇

挪威的森林
作者:村上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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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森林 读书笔记 第(1)篇

写这篇书评时,我拖了几乎一个月,写得时断时续,总觉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是我读的村上春树的第一部作品。

从前一直对日本作家无感,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还爱读书的小学初中时期,我真的不爱读名著,那时候,都是以言情小说居多。《青年文摘》从85年到08年,几乎每本半月刊我家都有,于是那段青葱岁月,除了翻牛津字典(这一段以后有机会再说),就全耗在《青年文摘》的青春风铃专栏上了。当然,其他内容也还是会读的,毕竟初高中还是有那么点儿文笔遗留下来的(我承认自己自恋)。文章写得还可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青年文摘》、《读者》、《意林》的影响;同时,我不爱读长篇,也是受到杂志短篇的影响,所以我几乎不读什么长篇小说,而大部分名著又都是长篇,这就几乎杜绝了我读伟大名著的可能性,更别说什么接触日本作家的作品了,毕竟到如今我连四大名著都没读过呢。

慢慢开始接触日本作家,是从东野圭吾开始的,到芥川龙之介,再到现在的村上春树。嗯,虽说对日本作家这方面了解甚少,但我知道村上春树,大体是因为听得多,什么“又陪跑今年诺奖”啦,什么村上春树的哪一句名言啦,数不胜数。但的确是开始阅读这些名家名著后才深刻体会到我们法语老师所说:你可以不上学,但不能不读书。

我对村上春树的了解,可能还有“他是个高产作家”吧。

几年前买过一本纸质的《挪》,但没翻过,最近读起了电子版时,一看题目,我一头雾水。为什么大家都要起这个名字?披头士有首歌叫这个名儿,这本书里写因为披头士的这首歌而起的这名儿,那伍佰也唱过这名儿的歌呢!其中有什么联系?我到现在都不懂。还有,谁开的这个头?为啥非得叫“挪威的森林”?挪威森林很特殊?若是披头士起的这个头那为啥不叫英国的森林?为什么因为这首歌村上就把这本书也叫这个名儿?除了是披头士的歌,这名字和这本书还有啥关系吗?不懂,真是不懂。回头我得听听这歌去。

豆瓣里有评论说村上将自己的文字与音乐联系在一起,于是,《挪》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了自己专属的音乐代表风格。对这些我并不了解,所以看到很多音乐名家时只能跳过。但我想,如果非得给每一个角色设定一种风格的话,渡边该会是流浪灵魂的温暖民谣,绿子是午后咖啡店里的小清新女声吉他,永泽是黑夜里冷峻利落的钢琴协奏,直子是午夜哀怨的二胡,初美是高雅优美的小提琴,玲子是内涵丰富的老爵士。对于这样的描述,业余的我已经尽力了,说得不对请见谅。

切回正题吧。有几点我想说明一下。

一,对性的态度。这本书说是小黄书真的不为过。不知道村上春树在这本书里为什么要这么痴迷于性,还是说这就是他的写作风格?书里的渡边和永泽,三天两头就是“同女孩睡觉”,好像不和女孩睡觉就找不到事儿做似的。一会儿水乳交融,一会儿看照片自慰,一会儿又让女孩用手帮他解决,一会儿又来个颅内高潮...而且,渡边还和书里除了初美以外的所有女主都有过身体或思想上的啪啪啪,让我不禁纳闷儿,为什么渡边表现得好像和女孩睡觉只是为了和女孩睡觉?男人都这样?嗯?

在他怀念直子的那段期间,见不到直子,他就干脆放任自我,经常跟着永泽去酒吧泡妞,找目标、搭讪,然后把妹子灌醉,接着就顺势去开房,第二天醒来又没事人一样继续麻木过日子,几乎天天如此。用渡边自己的话说,“就是想做爱”,他们的欲望就跟个水龙头一样,一拧开,关都关不住。年轻人,欲望这么强,不伤身么?

而永泽对此的解释真是让我无语凝噎:“傍晚,女孩子们走上街头,在那一带东游西逛,饮酒作乐。她们是在寻求某种东西,而这种东西我们又可以提供。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买卖,就像拧开水龙头喝水一样。我们转眼间就可以发泄,而对方又求之不得。这就是所谓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就在眼前来回晃动,难道你能视而不见?自己具有这种能力,又有发挥这种能力的场所,你能默默通过不成?”怎么说呢,永泽说得很贴近现实,挺有道理,但是,请别像普天下的渣男一样,把自己的狡辩之辞说得冠冕堂皇,好像你拥有一根dick就是所有女人的救世主一样。我恳请各位男性同胞,别像永泽那样那么自恋,行么?女性拥有这样的身体构造,并不是为了展现你们那所谓“多出一截”的“优越感”,OK?而是因为我们有更重要的使命:容纳可以孕育生命的子宫。

Understand?

有时我真想提出一个千古难题:为什么男人都那么自恋?这时我又想起伍尔芙在《一间自己的屋》里给出的答案:男性需要在女性面前成倍地放大自己的形象,他们才有勇气去干更重要、更伟大的事--保家卫国。所以他们爱夸耀自己、贬低女性,以此来建造自己的十二分形象堡垒,一旦这座堡垒轰然倒塌,他们基本也不能成就什么大事了。有道理,这的确是自从人类存在开始就板上钉钉的事实,人类身体构造的不同决定了男女性分工的不同,因为女性体能比男性差、而女性四肢比男性灵活柔软,所以女人负责摘果子、男人负责打猎;因为女性拥有特殊的身体结构,所以女人生养孩子、男人赚钱养家。这是无可非议的,因为男人生不了孩子。这是事实。但这种合理的分工结构随着男性的专制越来越严重而开始土崩瓦解,原本说好咱俩各有各的分工大家地位平等,慢慢的,男性在外边玩儿得有点嗨了,开始忘乎所以了,发展成了女性变成男性的私人物品了,女人不仅要给你生孩子养孩子、被你限制自由、任你打任你骂任你蹂躏为你买菜洗衣做饭、还得背负社会上的绝大部分舆论指摘,请问,这样对么?你除了赚钱、提供逍遥事后的一颗精子,还干了啥?这违背了咱一开始说好的deal了呀,既然你们要这样,我们又怎么能委屈自己呢?发展到如今,女性自己也能赚钱养家了,你唯一还有点价值的就只剩提供一颗有点卵用的精子了,而这颗精子吧还不是非缺你不可,所以,要你还有何用?过去的男性自恋要保家卫国还情有可原,现在的直男癌还自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啊这位先生,你是不想延续你家香火啦?

嗯,不好意思,话题跑远了。在《挪》里动用的大篇幅对性的描述,按我的理解,村上是想让大家伙儿正视性的重要性的,性生活的确是成年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此写了也无可厚非;但让人诟病的是,关于性的描述,有些太多了,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这里面性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篇幅,不仅男性角色沉迷于性,女性角色也如此,甚至比男性角色更猛(里面的女同、女性挑逗就不加以赘述),实在不符合正常成年人的世界运转模式。不过,想到这本小说写的是正处于精力旺盛年纪的小伙子欲求不满的阶段,也能表示理解,毕竟大家都年轻过嘛。而且里面的角色人设也并不是只代表一个人,而是代表了整个类型群体,为了更深刻刻画这种typical type的形象,稍有夸张放大也是可以理解的。更重要的是,描写十分自然不矫饰,画面感也十分强烈,那就不再挑刺儿了。

二,《挪》里对爱的定义,深刻而经典。还记得绿子那段对爱情最经典的定义:“我所求的只是容许我任性,百分之百的任性。比方说,我现在对你说想吃酥饼,你就什么也过不顾地跑去买,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递给我,说喏,绿子,这就是酥饼。可我却说:我又懒得吃这玩艺儿了!说着呼一声从窗口扔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我希望对方这样说:明白了,绿子。怪我不好,我本该估计到你又不想吃酥饼才是。我简直像驴粪蛋儿一样愚蠢透顶、麻木不仁。为了表示歉意,让我再去一次给你买点别的什么。什么好?巧克力饼,还是奶酪饼?”忘了是哪个女作家提过的了,张爱玲?三毛?反正这句话让我印象深刻,不得不说一句,绿子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个孩子,总是希望有人宠有人疼,但现实总不是乌托邦。就我看来,绿子是文中唯一一个不被现世束缚的人,她在自己天真的世界里恣意徜徉,这种单纯活泼,这样坚定的信仰,真叫人羡慕,因为她活出了我们想要的样子,而且还找到了自己的灵魂伴侣。虽然书里没给出确定的结局,但我由衷的想要把她的那份简单快乐保护起来,希望她就此一直单纯、天马行空下去,尽管她时不时的就要飙下车...

与之相反的是永泽的另一种爱情观:只爱自己。“亲切热情倒是不假,但就是不能打心眼里爱上某个人,而总是有个地方保持清醒,并且有一种饥渴感,如此而已。”我认为世上这种人是占绝大多数的,因为这是人的本性。很多小年轻会为爱不顾一切,但那并不能说明一切,最多只能说明他们还年轻,经历得太少,等他们接触的爱情多了,慢慢就会明白:世上的真心都是建立在为自己做好打算的基础上的。谁没年轻过天真过呢?经历得多了,麻木了,就会慢慢地打心眼儿里不信任任何人,除了自己,谁都只是个过客,仅此而已。表面上亲切热情,无法打心眼儿里爱上任何人,与人相处总伴随一份戒心,脑子也很清醒,一眼能洞穿人的本性,内心即便孤寂、渴盼疼爱理解,最多也就只会找个人排解一时的饥渴。这就是我们绝大多数人,我想,像我们这种人,极有可能会选择孤独终老吧。

三,一些反传统的观点,与我十分契合。我一直都很反感家里的男性长辈们老拿“女孩子家家就该留长发”这种话题来说事儿,特别是我爸,总要强调自己的男权优先思想,每次聊到这个话题都让我忍无可忍。直到我看到绿子那完完整整道出了我心声的言论:“我说,男人干嘛就那么偏爱长头发呢?那和法西斯有什么两样,无聊透顶!为什么男人偏偏以为长头发女孩儿才有教养,才心地善良?头发长而又俗不可耐的女孩儿,我知道的不下二百五十个,真的。”绿子,真的,如果她存在于现实社会中,我绝壁要和她当死党。

四,文中道出了很多无可奈何的人生真相。譬如我们时常耿耿于怀的“世人不理解”问题,借用文中引用的一句歌词“吉姆·莫里森的歌里好像有这么一句。”“People are strange when you are a stranger.”在成长过程中,我也和很多人一样,时常陷入这样的苦恼中。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自己与世界格格不入,即便外界再热闹,自己也无法于现实世界接洽,时常质疑这世上倒底有没有和我一样有着不同想法的人。这样的时候,我们活在自己的自卑里。时间久了,失望攒多了,自己也就渐渐明白,每个人都是孤立的个体,各有各不同,我们也没办法强求任何人理解自己,因为大家都很忙。慢慢的,我们都学会了把原本硕大的世界缩小到只能容纳自己,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自得其乐,不去顾忌别人的看法,不去强求理解,不去刷无意义的存在感,这样的生活,倒也简单快乐了起来。现在,自己已经习惯这样活着了,生活中突如其来某个看客,也就笑笑,旋即又转身投入到自己热爱的事情中去,如此下来,心里不再空荡荡的总想找点什么来填补了,很踏实,也很真实。

五,关于勤奋和天赋,玲子说的这一番话真是给我们这些有点小聪明但又高傲自负没有耐心的人不懂努力的人来了一记重重的棒槌。“世上是有这种人的:尽管有卓越的天赋才华,却承受不住使之系统化的训练,而终归将才华支离破碎地挥霍掉。我就亲眼见过好几个这样的人。一开始果真叫人拍案叫绝,例如对十分深奥的乐谱,有人只消扫一眼就能一气如流注地弹奏下来,而且相当精彩,使听的人大为倾倒、自愧不如。但他们仅此而已,而不会再往前迈步。为什么呢?因为不付出努力,不肯下功夫刻苦训练,在宠爱中忘乎所以。小时候凭点小聪明,没用功也弹得不错,对此大家免不了夸奖一番,于是本人便把用功看成了无聊勾当。他们不是可以把其他孩子花三周练的曲子只用一半时间就能练完吗,老师势必说这孩子行,叫他往下练习。他们便又一次只用一半时间弹下来,结果又往下跑。就这样,他们不懂得下苦功夫,忽略了对人格形成必不可少的这一主要因素。这是悲剧。”即便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这个尿性,我也很怕自己再这么下去会一事无成,于是我决定找些自己没优势的事情去当作我毕生的使命,不然,我这一点会毁了自己的一生。

剩下的,我就不一一盘点了。我喜欢村上这样直白的叙述,能让我更洞悉自己的本性,找到真我。

总的来说,《挪》这本书,对年轻人人生观的形成,的确是提出了很多深刻引发深思的问题。村上春树的思想还是比较深刻的,暂且叫它“青春期入门必修书”吧,如果你正处于青春期迷茫之际,这本书值得一看。

摘录:

“真的永远都不会把我忘掉?”她耳语似的低声询问。

“是永远不会忘。”我说,“对你我怎么能忘呢!”

想到这里,我就悲哀得难以自禁。因为,直子连爱都没爱过我的。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生在此侧,死在彼侧。我在此侧,不在彼侧。

他既具有令人赞叹的高贵精神,又是个无可救药的世间俗物。他可以春风得意地率领众人长驱直进,而那颗心同时又在阴暗的泥沼里孤独地挣扎。

“傍晚,女孩子们走上街头,在那一带东游西逛,饮酒作乐。她们是在寻求某种东西,而这种东西我们又可以提供。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买卖,就像拧开水龙头喝水一样。我们转眼间就可以发泄,而对方又求之不得。这就是所谓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就在眼前来回晃动,难道你能视而不见?自己具有这种能力,又有发挥这种能力的场所,你能默默通过不成?”

“我说,男人干嘛就那么偏爱长头发呢?那和法西斯有什么两样,无聊透顶!为什么男人偏偏以为长头发女孩儿才有教养,才心地善良?头发长而又俗不可耐的女孩儿,我知道的不下二百五十个,真的。”

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

“嗯,你认为有钱的最大优势是什么?”

“不晓得。”

“是可以说没钱呀。例如我向班上的朋友提议做点什么,对方就说我现在没钱,不行,可要是我处在对方的立场,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我要是说现在没钱,那就真的是没钱。太惨了!长得漂亮的女孩儿可以说我今天脸难看得很,不想外出,可要是换个丑八怪女孩同样说一句试试,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哩!二者同一道理。”

我不情愿被某种东西束缚住。

“你喜欢父亲?”

绿子摇摇头:“也不是很喜欢。”

“那为什么要跟到乌拉圭去呢?”

“信赖他。”

“信赖?”

“是啊。喜欢倒不怎么喜欢。但是我信赖,信赖爸爸。在失去夫人的打击下,扔下家人扔下孩子扔下工作,手一甩去了乌拉圭——我信赖这样的人。明白?”

我喟叹一声:“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不知她话里多少成分是真,多少成分是假。

“我总是感到饥渴,真想拼着劲儿地得到一次爱,哪怕仅仅一次也好——直到让我说可以了,肚子饱饱的了,多谢您的款待。一次就行,只消一次。然而他们竟一次都没满足过我。刚一撒娇,就给抡到一边去,动不动就说我花钱手脚大,从来都这样。一来二去,我就想:一定自己来找一个一年到头百分之百爱我的人。”

我追求的是十二分完美无缺的东西,所以才这么难。

“我所求的只是容许我任性,百分之百的任性。比方说,我现在对你说想吃酥饼,你就什么也过不顾地跑去买,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递给我,说喏,绿子,这就是酥饼。可我却说:我又懒得吃这玩艺儿了!说着呼一声从窗口扔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

“我希望对方这样说:明白了,绿子。怪我不好,我本该估计到你又不想吃酥饼才是。我简直像驴粪蛋儿一样愚蠢透顶、麻木不仁。为了表示歉意,让我再去一次给你买点别的什么。什么好?巧克力饼,还是奶酪饼?”

坦率地说,我觉得她们统统是在自欺欺人或逢场作戏。

死的阴影一步一步地侵入生命领地,等察觉到的时候,已经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了。那样子,连周围人都觉得我与其说是生者,倒不如说更是死者。

那是一个温柔而安然的吻,一个不知其归宿的吻。

菲茨杰拉德好像说过这样一句话:将自己说成普通人的人,是不可信任的。

十九二十岁,对人格的成熟是至关重要的时期,如果在这一时期无谓地糟蹋自己,到老时会感到痛苦的,这可是千真万确。

“每当我的情况稍有不妙,也就是发条刚一开始松动,他就会当即察觉,精心地不厌其烦地予以纠正——拧紧发条,解开线团——只要有这种信赖感,我的病一般是不会反复的。只要存在这种信赖感,那砰的一声就不会发生。我是那么高兴,心想人生是多么美好啊!那感觉,就像被人从狂暴而冰冷的海水中打捞出来、用毛巾被裹着放到温暖的床上一样。”

“光顾和女孩厮混了。”直子自言自语似的说。

我本想反驳一句什么,但透不过气,终未能顺利出口。

世界上,有人喜欢查时刻表一查就整整一天;也有的人把火柴棍拼在一起,准备造一艘一米长的船。所以说,这世上有一两个要理解你的人也没什么不自然的吧?

如果你能往前行的话,希望你只管一个人前行就是,别等我。想和其他女孩睡觉就睡好了。别考虑我顾忌我,喜欢什么就尽情做什么。要不然,我说不定会拖累你的。我,不管发生什么,这事是绝对不想做的。不想耽误你的人生,也不想耽误任何人的人生。我刚才就已说过,只要你时常来看我,永远记着我——我希望的只是这个。

世上是有这种人的:尽管有卓越的天赋才华,却承受不住使之系统化的训练,而终归将才华支离破碎地挥霍掉。我就亲眼见过好几个这样的人。一开始果真叫人拍案叫绝,例如对十分深奥的乐谱,有人只消扫一眼就能一气如流注地弹奏下来,而且相当精彩,使听的人大为倾倒、自愧不如。但他们仅此而已,而不会再往前迈步。为什么呢?因为不付出努力,不肯下功夫刻苦训练,在宠爱中忘乎所以。小时候凭点小聪明,没用功也弹得不错,对此大家免不了夸奖一番,于是本人便把用功看成了无聊勾当。他们不是可以把其他孩子花三周练的曲子只用一半时间就能练完吗,老师势必说这孩子行,叫他往下练习。他们便又一次只用一半时间弹下来,结果又往下跑。就这样,他们不懂得下苦功夫,忽略了对人格形成必不可少的这一主要因素。这是悲剧。

她早已烂入骨髓,剥掉那层好看的外皮,里面全是烂肉。

他为人真诚,值得信赖,性格坚毅,富有耐性,对我来说是理想的丈夫。

“吉姆·莫里森的歌里好像有这么一句。”

“People are strange when you are a stranger.”

是的,我脑袋是不好使,普通小民嘛!可支撑着世界的不就是小民吗?被剥削的也不是小民吗?口口声声兜售一大堆小民们不知所云的话,那算什么革命,算什么社会变革!

我不由纳闷,生命力枯竭到如此地步的人居然会生出这等繁茂的胡须。

初美说。“为什么光有我还不够?”

永泽摇晃着威士忌酒杯,默然良久:“并非不够,这完全是另外一个方面的问题。我体内有一种类似饥渴的感觉,总在寻求那种东西。如果你因此而受到伤害,我觉得很抱歉。绝不是什么光有你不够。我这个人只能在渴望下生活,那也才成其为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同渡边的相近之处,就在于不希望别人理解自己。”永泽说,“这点与其他人不同,那些家伙无不蝇营狗苟地设法让周围人理解自己。但我不那样,渡边也不那样,而觉得不被人理解也无关紧要。自己是自己,别人归别人。”

“不过渡边君也差不多,和我。亲切热情倒是不假,但就是不能打心眼里爱上某个人,而总是有个地方保持清醒,并且有一种饥渴感,如此而已——这我看得明白。”

就在这种气势夺人的暮色当中,我猛然想起了初美,并且这时才领悟她给我带来的心灵震颤究竟是什么东西——它那是一种少年时代的憧憬,一种从来不曾实现而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憧憬。这种只直欲燃烧般的天真烂漫的憧憬,我在很早以前就已遗忘在什么地方了,甚至在很长时间里我连它从在我心中存在过都未曾记起。而初美所摇撼的恰恰就是我身上长眠未醒的“我自身的一部分”。

星期天我是不上发条的。

“那么说,那样的镜头一出现,这里所有人的那个东西全都一起竖起来啰? 三十条或四十条,齐刷刷地?想到这点,不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来句更棒的。”

“最最喜欢你,绿子。”

“什么程度?”

“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春天的熊?”绿子再次扬起脸,“什么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块儿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这么喜欢你。”

“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当。”

“饼干罐不是装有各种各样的饼干,喜欢的和不大喜欢的不都在里面吗?如果先一个劲儿地挑你喜欢的吃,那么剩下的就全是不大喜欢的。每次遇到麻烦我就总这样想:先把这个应付过去,往下就好过了。人生就是饼干罐。”

你总是蜷缩在你自己的世界里,而我却一个劲儿“咚咚”敲门,一个劲儿叫你。于是你悄悄抬一下眼皮,又即刻恢复原状。

我渴求她,她也渴求我,我们已经在相爱。有谁能控制得住呢?是的,我是爱绿子。这点恐怕更早些时候就已了然于心,只不过自己长期回避做出结论而已。

我爱过直子,如今仍同样爱她。但我同绿子之间存在的东西带有某种决定性,在她面前我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并且恍惚觉得自己势必随波逐流,被迅速冲往遥远的前方。在直子身上,我感到的是娴静典雅而澄澈莹洁的爱,而绿子方面则截然相反——她是立体的,在行走在呼吸在跳动,在摇撼我的身心。

“直子没给任何人写遗书,却把衣服的事交代得清清楚楚。她在便笺上草草写了一行:衣服请全部送给玲子。你不觉得这孩子怪?在自己即将结束生命的时候,为什么会想到什么衣服呢,这东西怎么都无所谓,其他更想交代的本该多得写不完才是。”

我拿着听筒扬起脸,飞快地环视电话亭四周。我现在哪里?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全然摸不着头脑。这里究竟是哪里?目力所及,无不是不知走去哪里的无数男男女女。我是在哪里也不是的场所的正中央,不断地呼唤着绿子。

挪威的森林 读书笔记 第(2)篇

今天用一下午时间把《挪威的森林》后半部分读完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读村上春树的小说,整部小说的基调就是孤独、寂寞、迷茫、青春、死亡与爱,当然,其实一个青春就可以涵盖其他这几个词语,文中的“我”是文学系的大学生,因为高中时代好友木月的意外死亡,木月的恋人,“我”爱慕的对象直子患上了类似抑郁症之类的心理疾病,之后展开了一段“我”,直子和绿子之间三角恋爱的故事,最后以直子最终承受不住心理疾病的压力选择自杀,“我”选择跟绿子在一起而告终。在读小说的时候,其实有一些地方是有共鸣的,我之所以可以大言不惭地这么说,是因为在我大学时代,有人说过我有点像《四月是你的谎言》中的男主人公有马公生,还有人说过我这个人性格比较温柔,在读完这本小说之后我觉得有些地方我和渡边君相似,所以村上描写的一些“我”的心境,“我”对爱情的看法,对女孩的看法,对孤独、寂寞的看法,我大概能体会和理解;但是,文中写的一些乐曲和书以及它们的作者的名字,除了甲壳虫乐队大概知道一些,其他的基本上没听说过,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也可能是因为年代的关系,村上欣赏的基本上都是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的艺术作品,他是真的爱爵士乐和威士忌,唱片一定是爵士乐唱片,弹吉他一定要弹爵士乐,就连去酒吧也一定要去爵士酒吧,并且点上一杯威士忌或者威士忌苏打水。威士忌是怎样的味道,我还真的不了解,但是前几天特意搜了一下披头士的《挪威的森林》这首曲子,虽然现在阅历尚浅,还读不懂音乐中想要表达的思想,但是曲子的节奏还挺好听的,怪不得直子会喜欢。最后就以全书的开头作为结束吧,因为没理由地,我特别喜欢这段话。三十七岁的我坐在波音747客机上。庞大的机体穿过厚重的雨云,俯身向汉堡机场降落。十一月砭人肌肤的冷雨,将大地涂得一片阴沉,使得身披雨衣的地勤工、候机楼上呆然垂向地面的旗,以及BMW广告板等一切的一切,看上去竟同佛兰德派抑郁画的背景一般。罢了罢了,又是德国,我想。

挪威的森林 读书笔记 第(3)篇

看了两遍哎,讲真的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人是那么脆弱,结局总沦落到自杀,我不觉得自杀能改变一切啊,反而带给人痛苦。但是却也很佩服渡边,能走出人死的阴影,能把死想成那么美好的事。emmm,还有我一直很好奇直子到底多美吖,毕竟作者写的真的好美啊,嘻嘻嘻,有没有我女神允儿美啊[奸笑]。总的来说吧,还是好喜欢好喜欢啊,里面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思想态度,每个人都很有趣,而且每个地方风景每个细节环境都写的好美啊,我都忍不住想去了旅游观光了,嘻嘻嘻,以后有机会一起走一趟吗?真的有趣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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