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抵是如今人们生活工作压力过大,无力再从字里行间揣摩他人的心意,大抵是大众对“咪蒙”们写的速食玩意儿太过追捧,审美标准速降,散文在当代文坛的地位日渐没落。。
李娟,特别普通的一个名字,普通的近乎烂俗,我偶然在豆瓣上看到一段对她文字的推介,特别是对那本《我的阿勒泰》的介绍。我迫不及待地展开那本薄薄的小书,除了深深的触动,更有种嫉妒:这种老天爷赏饭吃的思辨能力,和文字驾驭能力,真的太过难得。
“李娟1979年出生于新疆,生长在四川。曾有过一段在阿勒泰山区跟着母亲做裁缝、卖小百货,与牧民一起转场的短暂经历。此后她曾到乌鲁木齐打工,做了一年多流水线工人。然后在某杂志做编辑,在某广告公司作文案。2003年作为公务员在行政机关工作多年,2008年辞职后专业写作至今。”很多人接触李娟的文字,都如我一样,是从那本《我的阿勒泰》开始的。我在阅读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日日在互联网上搜索阿勒泰的相关信息。更多的读者则是马上购买一张前往乌鲁木齐的机票,去看一看那最具风韵的新疆,去看一看李娟笔下的天地。
如果说《我的阿勒泰》给予我们神秘与自由,而这本《走夜路请放声歌唱》,却让我们看到不一样的李娟,一个弱小、孤独,却笃定和坚韧的她,在文字中蕴藏了更大力量的她。正如她在《时间森林》中所写“好像全世界的白天,就是我的抬起头来。全世界的黑夜就是我的转过身去。”
我希望能在唯物主义地域的中心,乘着唯心主义的滑翔伞,就只是那么一小会儿。什么也不耽误,什么也不偏离,什么也不改变。就只是往上飞啊飞啊飞,往下降啊降啊降,去感受万念的乍起与即逝,俯仰之间。
走夜路请放声歌唱读书笔记 第(2)篇李娟生活中是这样一个人吗?简直就是她的文字的对立面。
我记得旅行团乐队的主唱说,他们的歌很黑暗时,就说明当时他们的生活过得很愉快,当他们的歌很阳光时就说明他们当时生活得很压抑。
李娟的文字太可爱了,太美了,我以为她本人是一个很乐观,很享受生活的快乐的人,没想到她是沉默的,是老成的。噢我忘了,她辗转漂泊,她远离家乡,她生活清苦。
在我神情与举止里,在我话语与沉默中……那么强硬、防备、自怨自怜。
本以为这本书会是我的另一个“快乐瀑布”,但我怎么那么难过呢。
我感受到走夜路的黑暗、无声、恐惧,连放声歌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小学坡,我最想逃避的一个章节,虽然经历的事情完全不同,但感受是完全相同的。小学真的很神奇啊,小团体、巴结、成人世界、嘲笑、批斗、选美、背叛、讽刺、攀比,现在想起来,哇塞我可真是经历了社会的所有丑恶却不自知,但我也明明记得每晚躺床上时想象第二天玩什么游戏的激动和白痴。和她一样,我刻意掩盖这段时光,掩盖我的弱小和由无知引起的罪恶。六岁到十二岁,和我交流最多的是和我一样无知的同龄人,没人教我们怎么保护自己,没人教我们不要伤害别人,没人教我们要适当压抑天性。我以后的孩子,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走夜路请放声歌唱读书笔记 第(3)篇#寂寞相逢#我不喜欢看《新白娘子传奇》,觉得这电视剧简直太幼稚了:固定的角色类型,套路化的剧情,夸张的表演。那个年代的台湾古装剧都是如此。这当然是现在的我总结出来的,当时的我—才10岁—没能力看出这些,只是觉得不喜欢看。小学四年级的那个夏天,我们村每家每户的电视机—只要有—都在放《新白娘子传奇》,晚饭时放2集新的,午饭时放头一天的重播。大家看一遍还要再看一遍。头天新播的我也看,第二天的重播就实在看不进去了。但是要好的小伙伴都看,我不想看又不愿显出不合群,很难受。我们一帮小伙伴每天中午集中到江伟家,江伟家距离我们学校最近,这样大家就能完整的看完重播,在片尾曲和上课铃的紧张间隙中跑去学校。我总是刚看一会儿就坚持不下去了,悄悄遛出来,坐在胡同的树荫下等着小伙伴们看完出来,一起去学校。这需要坐等一个多钟头。我打发时间的办法就是观察树荫里的光斑,那些光斑明暗富有层次,形状千奇百怪,虚实变化多端。一直到《新白娘子传奇》剧终,每天中午我都在观察树荫中的光斑。读这本李娟的《走夜路请放声歌唱》时,一下子又把我带到了那个夏天,那片树荫下,那种我无法与人分享的寂寞里。这比看台湾古装剧可有意思多了。文字之外的两个遗憾:这本书在微信读书的电子版排版粗糙,甚至有若干段落错乱之处。再有就是书中的插图水准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