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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格作品集:潜意识与心灵成长》读后感_2800字

《荣格作品集:潜意识与心灵成长》读后感2800字

注:这个作品集的重点是荣格本人写就的第一章:探索潜意识。从文字来看,他是非常严谨审慎表达自己所累积的经验认识的心理研究者,人品也无可挑剔,潜意识、直觉感觉、理性感性、内向外向的人格分类都源自于老人家的首创,这些概念一直沿用至今并已被多方证实其内在的合理性。而这仅仅是在他本人依靠心理学研究经验总结出来的,这种超时代的认知注定了荣格在心理学领域的权威。很高兴他能在临终前将这些经验认知付梓传世,使得我们能够学到这些宝贵的知识。荣格先生本人还是一位典型的不可知论者,不知是不是常年研究心理的必然结果。

时至今日,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反驳弗洛伊德的理论学说:梦象征的明显起因是压抑和欲望的满足。

我认识到了这样一种事实:精神分析学者若想要发现病人的情结,他并不一定非要用梦来作为“自由联想”过程的出发点。这一事实向我表明,人可以从任意的一点到达圆周的圆心。一个人可以把西里尔字母作为“自由联想”的出发点,可以把对于用来占卜的水晶球、刻有祈祷文的地藏车[7],或一幅现代派绘画的沉思冥想作为“自由联想”的出发点,甚至可以把涉及鸡毛蒜皮小事的偶然随意对话作为“自由联想”的出发点。在这一方面,梦的用途与其他任何可以用来作为“自由联想”的出发点的用途一模一样,它既不显得更为重要,也不显得无关紧要。不过,梦依然具有一种特殊的重要意义,虽然梦常常起源于情绪紊乱,起源于蕴涵着习惯性情结(习惯性情结是心灵的敏感点,它们对于外部的刺激或紊乱反应最为敏捷)的情绪紊乱。这就是为什么自由联想能够引导人从任何一个梦那里获得关键性的隐秘思想的缘故。然而,在这一点上,我想到了(如果迄今我没有错的话),人们完全有理由推断,梦具有某种它自身的独特的、意义更重要的功能。通常,梦具有一种明确的、显然是有目的性的结构,它暗示一种潜在的观念或者意图。——虽然,在一般情况下,后者往往不易马上为人直接理解。因此,我开始认为,人应该更多地注意梦的实际形态和内容,而不应该让“自由”联想带领他进行漫无边际的漫游,穿过一系列观念,到达那通过其他方式可以轻而易举到达的情结栖居地。

这一新的思想是我的心理学发展的转折点。它意味着,我逐渐放弃使用那些诱使我远离梦的内容的联想。我做出自己的抉择,将注意力集中于有关梦本身的诸联想上。我相信,注重梦本体的联想表现某种独特的内容,而这内容正是无意在试图叙说的内容。我的结论是,只有梦的明确而显而易见的材料,可以用来为梦释义。

理解做梦人为什么倾向于忽略,甚至于否认他们梦中的要旨是容易的,意识本能地抵御任何潜意识和不可知的东西。

论述梦幻的两个基本要点是:首先,应该把梦幻看作一种事实,关于这种事实,人不应该做出任何居先的假设,除非假设在某种程度上具有意义;其次,梦幻是潜意识的具象表征。

我想起了一个曾经被诊所收留的女人,当时她处于完全昏迷状态。第二天,当她的意识恢复时,她知道自己是谁,但不知道她是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或是怎样来到诊所的,甚至她不知道日期。然而,在我使她进入催眠状态之后,她告诉我为什么她生了病,她怎样来到诊所,以及谁收留了她。所有这一切细节皆可得到证实。甚至,她可以说出自己被收留时的时间,因为她曾看到过门厅里一座钟表的时间。在催眠状态下,她的记忆清晰透明,仿佛自始至终她对于发生的一切都知道一样。

被遗忘的思想观念并没有终止其存在。虽然它们不能为人随心所欲地重新展现出来,但它们却存在于阈下状态之中——存在于能够回忆起的区域的阈限之外——从这一区域的阈限那里,通常是在多年的完全遗忘之后,这些思想观念能够随时随地地、自然而然地重新浮现出来。

我们都看到、听到、嗅到、尝到过很多东西,但却对它们毫无知觉印象。这或者是因为我们的注意力转向他处,或者是因为我们的感官接受到的刺激太微弱,以致这些刺激没能给我们留下意识印象。然而,潜意识却注意到了它们,而且这类阈下的感官知觉在我们的日常生活里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在我们不知不觉的状态下,这类知觉影响着我们对于事件和他人所做出的反应方式。

我发现,最能说明问题的这种类型的例证,是由一位教授提供的。这位教授和他的一位学生在乡间散步,他们正在全神贯注地进行严肃的对话。突然之间,教授注意到,他的思路被源于他早期童年时代的一种出人意料的记忆波流打断。他无法解释这种精神涣散是出于何种原因。他所谈论的话题之中仿佛没有任何东西与这些记忆相关。回首环视,他看到自己刚刚走过一家饲养场,而这些童年的记忆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之时正是他越过饲养场之际。他向他的学生提议,他们应该走回引发他的幻觉出现的地点。当他们走回那里时,他注意到了鹅的气味,即刻,他认识到,正是这种气味引发了他的记忆波流的出现。童年时代,他居住在一个养鹅的饲养场,鹅所特有的气味给他留下了一种持久的但却被遗忘了的印象。在散步的途中,当他走过饲养场之际,他潜意识地注意到了这种气味,接着,这种潜意识知觉唤起了他早已忘却了的童年时代的经历。这种知觉是一种阈限下的知觉,因为当时他的注意力集中于谈话,而且气味的刺激并未强烈到可使其注意力转向它,直接达到在意识层位上被感知的程度。然而,它却唤起了“被遗忘的”记忆。

当一种情景、一种气味、一种声音唤起往昔岁月中的情境之际,这类“暗示”或曰“引触”效力便可解释神经病症状的起因,也可以解释令人感到愉快记忆的起因。例如,一位在办公室从事繁忙工作的姑娘,她显得充满青春的活力,光艳动人神采奕奕。过了一会儿,她却感到头晕目眩,并表现出抑郁症的其他征象。不知不觉地,她听到远去的轮船发出的粗而响亮的噪音,而这一切却使她潜意识地想起了她与一位情人令人不愉快的分手的一幕,她一直都在竭尽全力要忘掉这一幕。

在尼采所著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一书中,我本人发现了这一现象的一个诱人的例证。在这部著作里,作者几乎是逐字逐句地重新展现了一位海员记述在一六八六年轮船航海日志中的一起事件。纯属偶然的机缘,我浏览了大约出版于一八三五年航海日志中这位海员记述的传奇故事(这部日志的出版时间比尼采的著述早半个世纪);而当我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发现一段与海员的记述相似的文字时,这段文字的奇异风格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这种风格与尼采的惯有语言风格迥然相异。虽然尼采从未谈及这部日志,但我深信,尼采肯定也阅读过这部旧日志。我写信给尼采依然健在的妹妹,她向我证实道,她和哥哥的确曾在一起阅读过这部日志,当时尼采的年龄为十一岁。我认为,在这种前后关系之中,很难去想象尼采知道自己是在抄袭海员的传奇故事。我相信五十年后,这一传奇故事出人意料地悄然进入他的意识心理的中心。

在这种类型的例子中,存在着真实但却尚未现实化的追忆。有的音乐家在童年听到过农人的歌或流行歌曲,尔后发现这种歌曲在他们成年后谱写的交响乐章里作为主题浮现。他们的心里几乎同样的追忆也会出现。观念或意象从潜意识心理转入了意识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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