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故事集》读后感1100字
《时间与玫瑰》
物比人走得远,也许你没想到香物的行走绵长了海上丝绸之路。
李敬泽的《沉水、龙涎与玫瑰》通过三种香物之于中国古代的商贸迁徙,宏大的为我们叙述了城市之殇,香物之需。时空轮转更迭,古老的城市总会因基础设施和市政管理不足越发达越显浑浊,香物散发之熏于强烈的反差中弥漫飘拂、深入身心,人们用可企及的香物熏陶出了审美,也熏陶出了阶级。顺着李敬泽的文字,本想尝试着把时间与玫瑰往封存的历史进一步延展,结果不得始终。
我到过出产玫瑰精油最远的国度是埃及,公元前4500年前,古埃及人已开始提取植物精华制成香料用于医疗及宗教领域。古埃及人的足迹在公元前15世纪已出现在地中海东岸的大马士革,玫瑰的种子是埃及人带到大马士革,还是埃及人从大马士革带回尼罗河三角洲,这一点不得而知。据记载,第一次使用玫瑰蒸馏精油的是一位公元10世纪的波斯国(今伊朗)大夫,直到公元1612年,玫瑰蒸馏作坊才在波斯的设拉子诞生,也意味着玫瑰精油批量化生产的开始。那么,公元前70-30年那段时间,伴随埃及艳后克利奥帕特拉七世香艳一生的玫瑰精油又是如何萃取的呢。
五代时后周世宗显德五年(公元958年),占城(今越南)国王遣使朝贡,贡品中的十五瓶玫瑰水被登记为蔷薇水。这算是有记载的关于玫瑰之香物在中国行走的时间。于是,李敬泽似乎便开始了浩瀚的查阅古籍之旅,在宋徽宗政和三年(公元1113年),写下《铁围山丛谈》的蔡绦在宫中的仓库清点五代宋初以来各国的贡品时,他惊异地发现当年占城进贡的玫瑰水仍有数瓶留存,“从公元958到1114年,一百五十六年时间,改朝换代,世事如白云苍狗,原来都经不得蔷薇水一缶之香。”
不知道李敬泽为何如此眷顾这十五瓶玫瑰水不放,硬是在时隔156年后的古籍中发现了它们的影子,又不得不感慨故国不堪回首,不得始终。当年占城的使臣蒲诃散是诚实的,留下了玫瑰水来自“西域”的线索,我们顺着这条线索沿着海上丝绸之路出发,经由马六甲海峡西去,在波斯湾北岸登陆波斯往北行至法尔斯,我们便可回到前文所提及的设拉子。这是蒲诃散言道的“西域”吗,为何不是再往西去的大马士革,公元1612年,已步入明朝万历四十年,大片的玫瑰在设拉子的土地上绽放,蒸馏作坊不时冒出浓郁的水雾,如果我们一句话问过去,波斯人是否能肯定的回答,第一朵玫瑰绽放在设拉子还是绽放在大马士革。
不好说是香物之韵被时间包裹,还是时间之美被香物缭绕。从玫瑰水到玫瑰精油再到今天的香奈儿5号,从埃及艳后到时尚T台上妖娆的模特,再到世俗中依旧如花篮般行走的女人们,那一丝丝现世的玫瑰之熏,与封存在记忆中持久散发的香味是否一样悠远而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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