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黑(经典译林)》读后感700字
我来了,我见了,我征服了吗?
一场起于征服的旅程,归于释然;一团深藏眼底的火焰,归于平静。
白纸一样的于连,怀着英雄的野心,捎带着些许对金钱的激情,自偏远的家乡迈入了尘世。带着满腹的拉丁文“圣经”、维吉尔、贺拉斯 — 无关信仰与爱好,它们只是他仅有的一架梯子,于连开始在俗世的泥沼中攀爬。随身他还揣着两把手枪,一把是自卑,一把是自傲。
奈何生不逢时,1830年的法国,早已不是亨利四世或者拿破仑一世那样英雄辈出的时代。于连架着梯子,爬上了一座又一座的窗子,或世俗的,或宗教的,隔窗窥见的却是同样的朽烂不堪。红的早已不红,黑的也泛着铜臭。还得时刻按着枪把,提防着所有可能的明枪暗箭。于连想着出人头地,却发现自卑令他无法安坐任何一个客厅,自傲让他无法融入任何一个圈子。唯一两位正直的神甫,却又无法实现他心底的火。
即便是攀爬爱情的窗户,于连也是时时刻刻握着他的两把手枪,把爱情也当作了一场征服。打开了对方的心扉,却并不觉得那就是自己的归宿,而只是自己攻下的阿尔克莱桥与奥斯特里茨。当对方臣服之后,他又开始了下一段征程。
最适合于连的窗子其实是即将到来的“七月革命”,那才是一个平民阶层可以凭着努力正常升迁的时代。革命暗潮虽然早已汹涌,于连却在这扇窗子打开之前就遭遇了自己的滑铁卢。就像蜉蝣永远无法理解暗夜,于连经历了黎明前的最黑暗,却无缘得见曙光的到来。
人只有在失去后才会反思,也只有在他的圣赫勒拿岛,于连才醒悟他的真心所求。朝闻道夕死可矣,数周互不设防的缱绻,夫复何求?至于其他,1830,2018,殊无二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人之患,束冠立于朝”,如是而已。
白纸一样的于连,红过,黑过,终究归于白纸。
我来了,我见了,我爱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