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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情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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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情论

“至情论”是一种文学理论,学术界一般将其归纳于明代戏曲家汤显祖的创作思想。

汤显祖先后创作了《牡丹亭》(1598)、《南柯记》(1600)、《邯郸记》(1601),连同以前所写的《紫钗记》在内,合称为“临川四梦”或“玉茗堂四梦”,并在剧作中完整地展示了他的“至情”论。

基本介绍

  • 中文名:至情论
  • 创立者:汤显祖
  • 类别:文学理论
  • 相关作品:《牡丹亭》《南柯记》等

人物生平

明嘉靖二十九年八月十四日(1550年9月24日),汤显祖出生于一个书香世家。原居临川文昌里(今临川文昌桥东太平街汤家山),后移居沙井巷,建“玉茗堂”(内有揽秀楼、清远楼、毓霭池、金柅阁等),故又自号清远道人,晚年又号茧翁。其祖上4代均有文名:高祖、曾祖藏书、好文;祖父汤懋昭,字日新,博览群书,精黄老学说,善诗文,被学者推为“词坛名将”;父亲汤尚贤是个知识渊博的儒士,为明嘉靖年间着名老庄学者、养生学家、藏书家,重视家族教育,为弘扬儒学,他在临川城唐公庙创建“汤氏家塾”,并聘请江西理学大师罗汝芳为塾师,课教宗族子弟,生子汤显祖、汤儒祖、汤奉祖(汤凤祖)、汤会祖、汤良祖、汤寅祖;伯父汤尚质酷爱戏曲,还从事过戏曲活动,母亲自幼熟读诗书。
汤显祖出生于书香门第,祖父汤懋昭好老庄、喜谈神仙,父亲汤尚贤严正,从小便饱读诗书,性格刚正不阿。万曆五年(1577年)汤显祖进京赶考,因不肯接受首辅张居正的拉拢,结果两次落第。万曆八年(1580年),汤显祖第四次往北京参加春试。张居正三子张懋修去看望汤显祖,汤显祖也曾回访而不遇。直到万曆十一年(1583年)他33岁时,即张居正死后次年,才考中进士。
汤显祖中了进士后,仍不肯趋附新任首辅申时行,故仅能在南京任虚职。在职期间,与东林党人交往甚密。万曆十九年(1591年),他又写了《论辅臣科臣疏》,揭发时政积弊,抨击朝廷,弹劾大臣,因而触怒了神宗皇帝。之后被谪迁广东徐闻典史。后又调任浙江遂昌知县。汤显祖在地方为官清廉,体恤民情,深得民心,但最终还是因不满朝政腐败,于万曆二十六年(1598年)弃官回乡,在临川建了一座闲居,号玉茗堂,从此致力于戏剧和文学创作活动,终其一生。

宇宙观

《阴符经》,全称《黄帝阴符经》,是一部继承和发扬老庄道家思想、又吸收了古代阴阳五行学说的道教经书,汤写《阴符经解》为之作注,其大旨仍不离老庄的道法自然、天道无为思想。首先,他指出,天地万物均由“气”生成,“一气混成,三才互吞,以成宇宙,以生万物。”这实际上是老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宇宙生成观的再现。
接着,文中指出宇宙万物在相生相剋的矛盾中发展,“天道阴阳五行,施行于天,有相变相胜之气,自然而相于生,生而相于杀。”矛盾对立的双方相互联繫,在一定条件下又可相互转化:“生死相根,恩害一门。生者死之,死者生之。恩者害之,害者恩之。”宇宙万物都是相互联繫的,一种事物的消亡意味着另一事物的诞生,故生中隐藏着死的根源,死中隐藏着生的根源,这就包含着庄子“物化”的思想。恩可转化为害,害可转化为恩,故“恩害一门”,这是老子“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伏”的矛盾转化论,体现出一定的辩证思想。
他还根据老子“道法自然”,强调天地万物的存在均有其特定规律,且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生而杀之,天道自然也”、“天之道自然,天之行浸”。作者又进一步阐发了顺应自然的重要性:“矧倒握天机,三反昼夜,动静其中,三十六时,能食其时,能动其机;禽贼之师,固当万倍矣”。这是从正面讲顺应自然则力量无穷。“道不自然,有害无恩”、“制之不以自然、小人得之轻命”,这是从反面讲不顺应自然则有害无利。“食失时,灵物受病。故食天地万物以时,则养不屈。……动天地万物以机,则动不危”,“自然则静,不自然则动,动则死,静则生”,这更是从正反对比中突出了顺应自然的重大意义。总之,作者如此反覆地论述,说明其宇宙观核心正是“天道自然”思想。

政治观

主张“无为而治”的治理方式。“无为而治”本是道家政治思想的总纲。《老子》中“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镇之以无名之朴,夫亦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等等阐述的都是这一理论。“我无事”、“民自化”的思想被汤显祖接受,并被运用到了治理遂昌县的实践中去。遂昌是浙西一贫瘠山区,“遂昌斗大县,赋寡民稀,故学舍仓庾城垣等作俱废,非生稍修治,殆不成县。”但汤显祖在任五年,却把它建设成一个“赋成而讼希”(32)的理想之地,汤用的就是这种无为而治的方式。他在《寄曾大理》中提到:至如不佞,割鸡之材,会于一试,小国寡民,服食淳足。县官居之数月,芒然化之,如三家疃主人,不复记城市喧美。见桑麻牛畜成行,都无徙去意。这俨然将老子“小国寡民”理想付诸于实践了,文中“芒然化之”正是“无为而治”的另一种说法。另如《答吴四明》中“至今五日一视事,此外唯与诸生讲德问字而已”。《寄马心易比部》中“喜遂昌无事,弟之懒云窝也”,也透露出同一信息。汤显祖正是以无为而治的方式实现了“正是官也清,吏也清,村民无事到公庭,农歌三两声”的美好理想。这是汤显祖天道自然的宇宙观延伸到政治观的具体表现。

人生观

人生最勘不破的一是生死观,一是名利观,而汤显祖却能相对地摆脱它们的束缚,其原因就在于他将人生置于浩渺无边、生生不息的宇宙之中,以一种道家式的宇宙观去观照人生,从而形成了豁达、超然的人生观。
他知道,个人的生命犹如燧石电火,一闪即逝且难以把握。“生死虚空一暮朝”,“惟人生之去来,像潮之出没”,“来未诠其所根,去不知其何物”,故对生不必留恋,对死也无须畏惧。他又把死称为“返虚”,认为死就是回归到虚无,就是回归到万物之源。这与《老子》十四章“复归于无物”思想相符。既然人死乃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自然规律,那幺死时根本不用伤心,更应免除一切繁文缛节,所以他去世前曾作诀世语七首(祈免哭,免僧度,免牲,免冥钱,免奠章,免崖木,免久露),又交待以麻衣冠草履就殓,要求后代将丧事儘量简化。这不仅包含了老庄的尚俭思想,更是其道法自然的宇宙观延伸到生死观的表现。
生死观既已勘破,那幺名利二字更不被汤显祖看重。他认为“功名即真,犹是梦影,况伪者乎”,功名犹如梦影,是不值得追求的,而清白节操和傲岸人格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他早年几次拒绝权贵张居正的结纳,就在于他“不敢以处女子失身也”。他最终远离官场隐居玉茗堂更说明其已勘破了名利。在玉茗堂期间,他生活清苦而又瘦弱多病,对此他却毫不在意,始终以一种超然豁达的心态去对待这一切。据载:“其食贫二十余年,而阮啸自如,莱舞无阙”,“每谱一曲,令小史当歌,而自为之和,声振寥廓,识者谓神仙中人”。在他看来,能从事自己热爱的事业,能达到精神上的真正自由就已是最幸福的事了。他还喜欢以陶渊明白况,又多追步竹林七贤:“比似陶家栽五柳,便无槐棘也春风”,“雅志在山王,无为慕嵇阮”等,表现出不追求功名利禄、洁身自好的高尚风格,也表明了一种超脱世俗束缚、追求自由境界的人生价值观。这正是庄子摒弃一切世俗束缚的精神自由观体现。

批判和揭露

汤显祖的政治理想与当时昏庸的朝政是格格不入的,种种打击更激起他对现实的强烈不满。如在《感宦籍赋》中,再现了仕林中种种丑恶之举,他认为士人中“虮虱之使”、“粪土之士”大有所在,有“作奸犯科”者,有“迂平取奇”者,有“卖功爵于攫金之后”者,有“乞告身于枕袖之时”者……,对各种腐朽世事他都毫不避讳地讽刺挖苦、嘲弄斥责,表现出敏锐的洞察力和大无畏的斗争精神。在《论辅臣科臣疏》中他更对当朝进行了一次政治大清算:“陛下经营二十于兹矣。前十年之政,张居正刚而有欲,以群私人嚣而坏之;后十年之政,时行柔而有欲,又以群私人靡然坏之”。如此痛快淋漓地揭露官场黑暗的总根源,体现出批“龙鳞”、逆“圣听”的大智大勇。总之,他对黑暗腐朽的种种现状,从首辅权臣的专横暴戾、宦官酷吏的贪赃枉法,到皇帝的荒淫昏聩;从抑贤祸国的科举制、“恩荫制”到堂而皇之的《大明律》等等,都进行了勇敢的揭露和批判。
汤显祖这种对理想热情追求、对丑恶猛烈抨击的行为继承了老庄思想。老庄也曾以居高临下的气势,以比常人更敏锐的感触去批判社会,对一切假仁假义和黑暗骯髒也进行过无情的抨击。他也和老庄一样,终无“挽狂澜于既倾”之力,老庄只能将理想付诸乌托邦式的幻想,汤显祖也只能将理想寄之于“四梦”。

创作思想根源

汤显祖特彆强调“情”,汤显祖推崇的情,核心是真,《牡丹亭记题词》中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他认为情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应出生人死去追求。情又是人与生俱来的自然天性:“人生而有情,思欢怒愁,感于幽微,流乎啸歌,形诸动摇。或一往而尽,或积日而不能自休”,“世总为情,……天下之声音笑貌大小生死,不出乎是”。正因为此,他“一往之情,则为所摄”,创作了“临川四梦”。他如此重“情”就是受了道家影响的结果。如燕南芝庵论曲曰:“三教所尚,道家唱情,释家唱性,儒家唱理。”又有玄学家王衍说:“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然则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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