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营丘
昌乐营丘(原马宋镇),历史悠久,早在6000年前先民就在这里繁衍定居,今位于昌乐县营丘镇营丘村。营丘古城,春秋称缘陵,西汉称营陵,曾为北海郡治所,北齐撤销,隋复置,改称营丘,唐武德八年(625年)复撤。营丘,后改称缘陵,营陵,北海等,几经更易,发展至今。
基本介绍
- 中文名:营丘
- 外文名:Yingqiu
- 类别:地名
- 原名:营丘
- 后名:营丘镇
- 现在位置:山东省潍坊市昌乐县
基本解释
1.古邑名。在今山东省淄博市临淄区东北十公里。周武王封吕尚于齐,建都于此。《史记.齐太公世家》:"武王已平商而王天下,封师尚父于齐营丘。齐太公吕望,侯爵,炎帝苗裔……佐禹平水土有功,赐姓曰姜,谓之吕侯。商末,太公起渔钓,为周文武师,号师尚父,佐武王以平殷乱,封于齐,都营丘。……齐,始封营丘,再徙博兴,后扩建营丘,因城东紧临“淄水”,遂改名临淄,传三十一世,为田氏所篡。有资料误传昌乐为古营丘,此乃大缪。昌乐位于寿光东南,姜太公始封营丘之时,昌乐属纪国,纪国国君也是姜姓,国都位于今天的寿光以南的纪台镇,其疆域可与齐国相比,东至沿海。周夷王时,纪侯因不满齐哀公,向周夷王进谗言,致齐哀公被周王烹杀,齐国纪国结仇,公元前690年,纪国被齐国所灭。

历史文化
历史文化悠久,旅游资源丰富。在齐鲁境内属
姜太公祠
古老地区之一,6000年以前,先民即在此地繁衍生息,“以石为兵,时播五穀,淳化鸟兽”。唐杜佑《通典》载:“黄帝方制天下,立为万国。颛顼之所建,帝喾之所授,创建十二州。少昊时(公元前2670年)爽鸠氏已居营丘。虞夏时,有季萴;汤时,有逢伯陵;周以封太公为营丘。公元前十一世纪,武王克商,建立西周王朝,成为天下共主的周天子,大封宗亲勛戚。《史记·周本纪》:“而师尚父为首封,封尚父子营丘曰齐”。
营丘是齐国首城,姜太公首封地,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现在河西、营丘、黎家等村尚有大汶口、龙山文化遗存和原始宫殿遗蹟。现古城村外有齐国故都遗址,当年城廓至今依稀可见,碑碣尤存。
太公祠
崇山石祖林,建筑古老,翠柏苍然,是后世领略太公遗风,体味古都风采的最佳去处。牛山,古营丘地标之一。牛山现存的九曲沟、五道口、神仙炕、皇陵岗为营丘四景,是古代已开发的旅游胜地。崇山是远古东夷时代的祭台遗址,石祖林是巨石崇拜时期的遗物,也是远古东夷父系氏族社会进入盛期、男性生殖崇拜时期的产物,距今已有4000多年的历史,在世界範围内实属罕见。古代孝贤楷模王裒,一生忠孝之事迹,在当地周边地区及全国各地广泛流传,王裒闻雷泣墓事迹被列入中国古代《二十四孝》。古老的营丘大地,人文历史淳厚,拥有《马宋饼的製作技艺》、《姜太公与营丘》、《孝子王裒的传说》等5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境内有国家大型水库白浪河水库和国家中型水库马宋水库,潍坊市的母亲河白浪河横穿镇境,环境优雅,水资源丰富。
据史书记载,“黄帝记方制天下,立为万国。”颛顼之所建,帝喾之所授,创建九州。少昊时爽鸠氏居营丘。《太平寰宇记》载:“昌乐东南五十里营丘,本夏邑,商以前故国。当少吴时,有爽鸠氏;虞夏时有季则(li);汤时有逄伯陵,周以封太公于营丘。”
周武王封辅佐自己灭商有功的姜太公于齐,建都于此。即史书所记:“周,齐太公吕望,侯爵,炎帝苗裔……佐禹平水土有功,赐姓曰姜,谓之吕侯。商末,太公起渔钓,为周文武师,号师商父,佐武王以平殷乱,封于齐,都营丘。”然,当时东有莱国袭扰,近有纪国威胁,营丘地不安定,而姜太公精心治齐“通商工业,便渔盐之利”(《史记》语),使齐很快昌盛,富强起事,修建了当时颇具规模的营丘城。城类燕京制度,分内外两城。城垣呈方形,东西1000米,南北1200米,周长约4.5公里,现存部分残墙,基宽30米,墙高6米,为夹板夯筑而成。遗存还有汉隐士逄萌墓碑、窦公渠碑及大量汉砖等。
姜太公治齐,又经二世丁公,三世乙公,四世癸公,五世哀公。哀公时纪侯谮之周,周王朝烹哀公,立其弟,称胡公,胡公迁都薄姑。周曆王十九年(公元前860年)齐哀公的舅父(名山)率营丘人袭薄姑,杀胡公,自立后国君,称献公,把国都迁至临淄。
宋朝建隆三年(962年)始置昌乐县,取昌盛安乐之意而得名。
引用考证资料
齐国古都山东省昌乐营丘
营丘故城旧址。

营丘故城,原分“外城”、“内城”、“皇城”三廊。原外城建有东、西、南、北四城关。《昌乐县誌》载:“营丘故城,类今燕都制度,原有外城广袤二十余里。”城垣已塌无迹。据考:东门,即现马宋镇古城村东十五里,今坊子区范家庄东北隅里许,原有东门石碑为记;西门在古城村西五里,北申明亭村西南“女娲庙”处,原庙碑记有:“古城西关西门外,女娲娘娘庙”字样;南门在古城村南十二里,高家辛牟村东南隅“府君庙”前,现存南门石碑右上一角为记;北门在古城北六里,潍城区张、陈官庄村附近。符合周初:“列地卦国,公侯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三品之制的制度(周里小于今里)
内城:旧雉堞成正方形,广袤为一千五百米,即古营丘城址。城垣周长十一点二华里,今称营丘古城遗址。《周礼·坊记》云:“都城不过百雉”。今内城实际为一百五十雉。现今仍存有四千五百米、宽十五米之城垣残迹。位于今河头村东里许,白浪河西岸,今营丘村西二里处,金钗河北岸,距昌乐县城东南二十四公里,北纬36°34’,东经119°02’。嘉庆版《昌乐县誌》古蹟考云:“古营丘城,岂太公之所筑。仰汉时,因太公之旧,而筑之欤。”今古城村即古皇城。原有太公祠,唐朝长寿年(公元692年)建。另有八角琉璃井乃皇井遗蹟。皇城南门外,原有汉朝隐士逢萌墓道碑,今徙置古城村东南角处。皇城北门外,原有唐朝嗣圣十八年(公元702年)北海县令窦炎凿渠遗址和窦公渠碑。
营丘故城,在齐鲁境内,属古老地区之一,据考已有四千五百余年的历史。唐杜佑《通典》载:“黄帝方制天正是,立为万国。颛顼之所建,帝喾之所授,创建九州。少昊时(公元前2590年)爽鸠氏已居营丘。”《太平寰宇记》载:“昌乐东南五十里营丘,本夏邑,商以前故国。当少昊时,有爽鸠氏;虞夏时,有季萴;汤时,有逢伯陵;周以封太公为营丘。”《山东通志》载:“青州,古爽鸠之虚。《禹贡》为青州,周为齐国。”据明嘉靖《青州府志》载:“少昊爽鸠氏,帝少昊之司寇也,帝以鸟名命官,司寇主击盗贼帮名。今昌乐营丘是也。”《续山东考古录》云:“古风质朴,以官名、人名为国名耳。”时营丘地,故曰:爽鸠国。
夏朝:《竹书纪年》载:“唐尧八十七年,初建十有二州……虞舜三十三年(公元前2223年,)命禹摄位,遂复九州。”时营丘地由夏诸侯,季萴代爽鸠居之。《青州府志》载:“季萴,虞夏诸侯,代爽鸠者,亦昌乐也。”禹贡海岱惟青州,潍淄其道。青州之域。古爽鸠地:“有季萴(今昌乐县古城村);斟 (今安丘市杞城村);斟灌(今寿光市斟灌村);薄姑(今博兴县柳桥镇);莒,古介根邑,莒故都(今莒县城阳镇);纪,(今江苏省赣榆县,鲁隐公元年迁寿光市纪台镇处),诸国地。”以上所见,即古青州地域之轮廓。《史记》司马迁曰:“禹后姒姓,其后分封,用国为姓。”夏朝时营丘地称季萴国。
商殷时代:昌乐营丘地,有逢伯陵氏封国。《路史》载:“逢伯陵,姜姓。炎帝后裔,太姜所出,始封于逢泽,后改封于齐。”明嘉靖《府志》载:“逢伯陵,姜氏,伯爵。汉书谓,汤时有逢公伯陵;齐乘曰,逢伯陵,商之诸侯封于齐;即晏婴对齐景公曰:逢伯陵因之是也。亦昌乐也。”可见营丘古城,自少昊时有:爽鸠氏始封国;夏朝有季萴氏代封国;商朝继封逢国;至周,太公吕望封称齐国,谓古青州治所,周朝前计有一千五百余年的历史记载。
周朝:《竹书纪年》载:“帝辛(纣王)三十一年(公元前1123年)西伯(文王)治兵于毕,得吕尚为师。翌年,武王兴师伐纣克之。继命姜太公吕望东征。伐奄国五十,驱飞廉于海隅而戮之;逐莱人地入于齐。非鹰扬元勛,不足以弹压东方,故特封之营丘。”又载“武王十三年(公元前1122年),巢伯来宾,逐大封诸侯。”《昌乐县誌》载:“周武王十有三年夏四月,封尚父于齐,都营丘。按:营丘故城,即太公始封之地,历六世,始迁都临淄。”范文澜《中国通史简编》载:“成王封外祖父太公吕望做齐侯,吕尚都营丘,山东省昌乐县。”司马迁《史记》曰:“太公封齐,兼五侯地。”即斟、斟灌、莒、薄姑、纪地。《青州府志》载:“周齐太公吕望,侯爵、炎帝苗裔……佐禹平水土有功,赐姓曰姜,谓之吕侯,商末太公起鱼钓,为周文武师,号师尚父,佐武王以平殷乱,封于齐都营丘。……齐始封昌乐、再徙博兴、又迁临淄。传卅一世,为田氏所篡。太公传子丁公吕 ;及传子已公吕德;德传子癸公吕慈母,慈母传子哀公吕不辰;纪侯及之于周,周烹哀公,而立其弟吕静,是为故公;胡公徙都薄姑(今博兴县柳桥镇处)。齐哀公少弟吕山怨胡公,与其党袭杀胡公,而为献公;献公尽逐胡公子,徙都监淄。”嘉庆版《昌乐县誌》载:“周曆王十有九年(公元前856年)齐哀公弟山,率营丘人袭杀胡公,而自立为献公,徙治临淄。”《竹书纪年》卷九周记载:“康王六年(公元前1072年),齐太公薨;康王十六年赐齐侯命。”(及,姜太公之子,丁公吕及)。又见清朝乾隆年间,礼部侍郎阎循观《西涧草堂诗集》“登木樑台”诗云:“层台冠西岭,云际独攀登;沧海遥如带,沂山近可凭;地崩庚戌水,铭记太公陵;欲辨临淄误,返周亦缺徵。”并诗后加注云:“雍正八年,大水台崩,得古碣云,齐太公之墓,碣旋裂。”史料可见,仅姜太公一人,在昌乐县营丘,治国修政达五十年,相沿姜姓五世六侯,都治营丘称齐国,历时一百八十八年。并非始封临淄。
关于昌乐营丘与临淄营丘之争论,原错误出自魏朝郦道元《水经注》,误定营丘为临淄。后见清朝全祖望《全校水经注》给予反驳云:“淄水出其前左营丘,误也。临淄城中虽然有丘,淄水逕南而北,非营绕之意。”又云:“周成王封师尚父于营丘,东就国,道宿行迟,莱侯与之争营丘。太公闻之,夜衣而行,至营丘。陵亦丘也;作者多以丘陵号曰缘陵。又去莱差近,成言太公所封。考之春秋经书,诸侯城缘陵是也。”又据《山东古国考》云:“昌乐营丘属于莱夷国都。”莱夷部族哪有不争之理。《潍县誌》云:“商周潍县地属莱国。”可见,姜太公所争之营丘,并非临淄城,因为莱国与临淄相距甚远。《尔雅·释丘》载:“水出其前, 丘;水出其后,沮丘;水出其右,正丘;水出其左,营丘;此以水在丘之前、后、左、右名之也。”民国四年版《辞海》解释:“ 丘,谓水在丘之前也(今金钗河);沮丘,背水以为险也,沮同泄字(今官庄河);正丘,水出其右,古人以南为正,故以西为右,则流不远,当止也,尔雅亦称丘。(原窦公渫上游河)。营丘,水出其左,(今白浪河)曰:营丘”。当时昌乐营丘,地处四河中央,故有城处脉中之说。其地形地貌完全与《尔雅》记载相符合,而临淄古今都不具备这一地理特徵,只见淄河旁其左。今古皇城(古城村)东南隅数步有丘,今称石埠,长宽里许,因水土流失,今不甚高,标高63.1米。清朝翰林院学士、工部侍郎阎愉《营丘辩》文,肯定此石埠为营丘之丘。
今有金钗河流其古城前;东面有白浪河旁其左;北有官庄河背其后;古城西,窦公渠水出自古城西南“蛤蟆塘”,水自城西侧北流,由“皇城”后东折流入后官庄河,当时营丘四水萦绕,故名营丘。而郦道元只依水出其前左,牵强应和临淄地形,又言:“城对天齐渊,故有齐城之称。”释云“天齐渊,是天之腹脐;漂瓦出木,记有‘齐’字等”云。对临淄营丘因事附会,遗谬误于千载。唐朝颜师古早已考称:“昌乐营丘是旧营丘。”若有新营丘,临淄城不过是沿袭老营丘名而已。在清朝乾隆年间,据传有一次营丘之争的大辩论,最后乾隆御批昌乐县为“尚父初封地”,做为昌乐城中“保障坊”的匾额。至今残坊尚存。从太公封营丘至齐桓公改称缘陵,营丘名称历时又三百余年,加之周朝前一千五百年,营丘名称历时一千八百余年。
春秋战国时:营丘称缘陵。嘉庆版《昌乐县誌》载:“襄王六年春,诸侯城缘陵。按:缘陵齐邑,殆因营丘缘陵而得名也。”《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载:“缘陵即营陵,古城在今山东省昌乐县东南五十里。”《通志》云:禹“后裔,东楼公九世,成公迁缘陵。至文公又迁淳于(今安丘市杞城)”。《府志·封建表》载:“周灵王廿三年(公元前594年),杞文公名‘益’,始迁淳于。”依此计算禹后裔东楼公,在缘陵称杞国,历时一百二十九年。嘉庆版《昌乐县誌》载:“敬王时(公元前519年),孔子弟子名‘后处’,字子里者封此,唐追封为营陵伯。”
西汉时:汉高祖刘邦十一年(公元前196年),封从兄刘泽为营陵侯,都治营陵。《史记》卷十八表云:“营陵侯刘泽,汉三年为郎中,击项羽;十年封从将军,击陈豨得王黄,为侯。与高祖疏亲刘氏,世为卫尉,封万二千户,汉高祖十一年,即营陵侯刘泽元年。”从此缘陵始称营陵。营丘地自齐桓公元年称缘陵,至汉高祖十一年改称营陵,缘陵之称历时五百余年。西汉时,营陵首为北海郡治所。《后汉书·地理志》载:“北海郡,景帝中元二年置(公元前148年),户十二万五千,口五十九万三千一百五十九。领县二十六:营陵或曰营丘,莽曰北海亭。剧魁,侯国。都昌。平望,侯国。平的,侯国。斟,侯国。桑犊。平城,侯国。新城,侯国。成乡,侯国。胶阳,侯国。”以上共廿六侯国及县,西汉时候国与县并存。新莽(王莽)天风元年(公元14年)改营陵北海郡为北海亭。嘉庆版《昌乐县誌》载:“建武四年(公元28年),伏恭字叔齐,为营陵侯。光和六年(公元189年)应劭为营陵县令。”《后汉·郡国志》载:“北海国(治剧县),领十八城:剧、营陵、平寿、都昌、安丘、淳于、平昌、朱虚、东安平、高密、昌安、夷安、胶东、即墨、状武、下密、挺、观阳”。建十一年(公元206年)北海国改为郡。魏太和六年(公元232年)北海郡改为国。三国青龙元年(公元233年)北海国改为郡,又营陵县地。三国青龙元年后,营陵又为北海郡治所。《补三国疆域志》载:“北海郡领平寿、下密、胶东、即墨、都昌、观阳七县。”晋朝晋武帝司马炎泰始元年(公元265年),废魏立晋。此时营陵、剧县划归徐州部,琅琊国东莞郡。《晋太康地理志》载:“晋因汉制,营陵先属北海郡,至太康元年(公元280年),分琅琊置东莞郡,营陵属之郡下。”《山东通志》云:“东莞郡统县人:营陵、朱虚、安丘、益、临朐、剧、广。剧、营陵属焉。”元康十年(公元300年),城阳之营陵等十一县为高密国。晋明帝太宁元年(公元232年),秋八月,石虎陷青州、营陵、剧地入后赵,历时卅三年。晋安帝隆安三年(公元399年)。慕容德陷青州、营陵、剧属南燕十年。南北朝刘宋明帝泰始五年(公元469年),营陵属胶州平昌郡。北齐承光元年春(公元577年),后周兴师灭齐,营陵、都昌两县属后周,历时廿七年。
隋朝:隋文帝杨坚,开皇三年(公元585年),北海郡为青州治下。《山东通志》载“隋北海郡《时始治益都》。”又云:“隋开皇十六年,改曰营丘县,属北海郡,(治所始徒今潍坊市),大业八年度。唐武德初,于营丘县权置杞州,二年州度,复为营丘县,属潍州。领先年省入北海(今潍坊市)”。隋开皇十六年营陵始称营丘县,营陵之称历时近八百年(792年)。
唐朝:《旧唐书·地理志》载:“武德二年(公元619年),置潍州,领北海等十一县,析北海县置营丘县。武德六年(公元623年),惟留北海、营丘、下密三县,余并废。武德八年潍州废,乃省营丘、下密二县人北海县,五代因之。”
唐朝时:爽鸠、季 、逢伯陵、姜太公开国之地营丘古城始废。
古老的营丘,东方大邑,历经沧桑,几经沿革,逐渐演变为农村。今见营丘故城遗址附近,仅存古城村、营丘村、营丘河南村、城南村、古城店、城角前沿等象徵性村庄而已。华都丽邑,昔日辉煌,已陷湮隐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但是,营丘古蹟,历史之文明,却给齐鲁文明之邦,留下了光辉的史碑。
注:营丘之“丘”,明初倡儒学,为避孔丘之“丘”字,官令“丘”旁加阝,明后丘字为邱。故属同一字义.
齐初都营丘的考证
昌乐自夏朝始称营丘。西周初封姜太公于齐,建都营丘,就是今之昌乐。齐国在昌乐营丘经历一世太公、二世丁公、三世乙公、四世癸公、五世哀公、六世胡公,胡公徙都蒲姑(今山东博兴县),公元前860年(周厉王十九年),哀公之同母少弟山怨胡公,乃与其党率营丘人袭杀胡公而自立,是为献公。献公尽逐胡公子,因徙蒲姑都,治临淄,齐国自此都临淄。这本是历史事实,但由于多种原因,却阴差阳错,有人将后迁之临淄讹传为初都之昌乐古营丘。
我原是高中语文教师,对这段历史没特别关注,1982年,受命参与编修《昌乐县誌》,才觉得昌乐就是古齐国初都之营丘这一历史细节必须弄清,就到昌乐营丘故城、临淄齐都故地进行实地考察,翻阅有关历史典籍,搜寻昌乐营丘即古齐初都的有关证据,先后写出拙文《整理旧志要注重考证》,发表于《中国地方志通讯》1984年第三期,《齐都古营丘试探》发表于《东岳论丛》1986年第二期,明确阐述了古齐初都之营丘在昌乐的观点和所持论据。很快就有学者对我的观点提出反驳,我最早看到的是原载于《管子学刊》后又被新编《临淄区志》在“附录”中转载的《营丘考》、《齐都古营丘续考》两篇文章,指名与我“商榷”反驳,我只好进一步考察阅典,获取新证,据理力争,针对其所提问题一一进行反驳。如:《齐都营丘续考》一文说:“《昌乐县誌》主昌乐营陵说,而《临淄县誌》则主临淄说,两者同属地方志,究意哪种说法更正确呢?”为说明这个问题我放下《昌乐县誌》不说,单说《青州府志》,以明嘉靖版府志为据,因为明代昌乐、临淄同属山东布政使司管辖,《府志》对于辖区内各县的记述,应该是客观、公正、无可指责的。我并摆出《府志》中有关昌乐、临淄的记载:
卷十一:昌乐县城:古营丘地。
临淄县城:在古齐城西南。
卷十二:周,齐太公吕望,侯爵,炎帝苗裔……佐禹平水土有功,赐姓曰姜,谓之吕侯。商末,太公起渔钓,为周文武师,号师尚父,佐武王以平殷乱,封于齐,都营丘。……齐,始封昌乐,再徙博兴,又迁临淄,传三十一世,为田氏所篡。
这里明明写着:“齐始封昌乐,再徙博兴,又迁临淄”,没有一句含糊、模糊之辞啊!
沿革表中说得更清楚:
昌乐县:夏代始称营丘,周代为太公封国,称营丘。
临淄县:周代,以营丘封太公为齐国,后献公徙都临淄,亦营丘地。
《青州府志》记载齐初都昌乐,后迁临淄,实在是明确而肯定的。
《齐都古营丘续考》一文中还说:“如果营陵即太公始封之营丘,理应建有太公庙。……事实上太公庙在临淄而不在昌乐。”这一意在否定营丘在昌乐说的假设,恰恰为营丘在昌乐说提供了证据:因为昌乐确有太公庙。昌乐太公庙始建于唐,《齐乘》有载。后经历代重修增建,至清末已成占地六亩规模。庙宇建于高出地面两米的台基之上,有五间,座北朝南,砖木结构,两山起脊,脊卧双龙,斗拱飞檐覆琉璃瓦,门额挂金色正楷“赐履灵堂”横匾,门左右两边明柱有篆书对联:“天子尊之曰父,圣人奉以为师”。殿内神台正中塑有太公坐像,两侧分别塑有散宜生、南宫适像,雕樑画栋,壁画满墙,所画多为《封神演义》故事。整座祠庙气势恢宏,蕴含丰富。每年农曆三月十八,也就是传说姜太公生日这天,四方百姓前来朝拜,文人墨客也来助兴,使太公庙前形成热闹非凡的香火盛会,香菸缭绕,游人如织。清代诗人田书献因睹庙会盛况,追忆太公伟业,曾作《太公祠》,诗记云:“一自溪畔罢钓钩,满怀韬略在九州,当年不入飞熊梦,安得鹰扬显白头。”临淄建有太公庙,是因齐献公迁都临淄后,共在临淄经营638载,昌乐建有太公庙除因齐太公最初建都于此以外,还能有什幺理由呢?针对以上两文所提问题,我又写成一短文《齐都古营丘续探》寄往原发《考》、《续考》两文的《管子学刊》,侥倖得发于1992年第一期。
1997年,一天在大集上,一位老同志忽然拉住我说:“《联合日报》又发表了一篇文章,明确说营丘不在昌乐,你快再写篇文章驳驳他。”当时我已退休,并没看到这篇文章。我去政协请朱彬占秘书长帮我找来那篇文章一看,那文章是《齐国“营丘”考证》,(以下简称《齐》文),文中明确道出“营丘不在昌乐”,而主在寿光咼宋台。其否定昌乐的理由提出四条。
“……提到昌乐营丘说的,一般是推测性的,有些地方志书很难驳倒历史名着和考古专家”。对此,我以地方志的史学价值和《山东通志》、《青州府志》的具体记载进行了反驳,不是方誌“很难驳倒历史名着和考古专家”,而是历史名着和考古专家很难驳倒地方志的实地记载。
“……纪侯谮之周,周烹哀公,齐纪结为仇敌,史书有一日三战之说……故营丘不可能在昌乐。”其实齐纪结仇虽为史实,但与营丘位置毫无关联,根本扯不到一起,因为姜太公受封于齐,建都营丘在前,而周烹哀公、齐纪结怨是在齐历五世之后,怎幺能用五世之后的齐纪结仇去证明百多年前的太公建都之事呢?岂不是本末倒置吗?就如今人建房选址,哪有虑及五世后孙的恩仇呢?自然,“一日三战”与太公建都也毫无关联,即使硬要说有关联,也不能说明营丘位置,因为两国交战,多在接壤交界处,而不在两都城,两国都城相距甚远,而疆土毗连,若结仇交战,一日三战五战不足奇。就像两县,县城相距很远,而边界居民却可种地相挨,鸡犬之声相闻,一日交往数次。
《齐》文引《史记》说:“太公至国,都营丘,通商工之业,便渔盐之利。”认为昌乐营丘“相隔穷山恶岭,四条大河,距海太远,何其‘便渔盐之利’?”这显然是忽视了“都城”与“疆域”两个概念,齐为“泱泱大国”,疆域辽阔,直达海边,建都营丘怎幺就不能“便渔盐之利”呢?如今我们山东省,省会在济南,不是照样“便渔盐之利”吗?
《齐》文还提到“从地理环境考证,寿光咼宋台占着特定的优势,寿光是山东东部通往京津和丝绸之路的交通枢纽,海运陆运四通八达。”这更是根本站不住脚的理由,因为太公受封建都在公元前11世纪,而丝绸之路是公元2世纪后才逐渐形成的,那时的京津地区也毫无繁华可言,怎幺会影响太公建都呢?
由于科学的发展和人们认识水平的提高,认可古营丘在昌乐者越来越多。为获教意,我曾写信向中国社科院历史研究所请教,获得明确答覆:“营丘在昌乐说是正确的。”近年省有关部门要出版古代地图,锐意将历史上有争议的地区求出定论,曾分赴昌乐、临淄考察古营丘地论据,来昌乐考察时,县里叫我去率先发言讲述论据,后上级来通知,明确认定西周初都之古营丘是在昌乐。
上级有关部门虽已认定营丘在昌乐,但我们昌乐人是否人人能讲出这事的子丑寅卯?如果有人仍执意否定,是否能据理而争?是否还会有人生髮一些否定营丘在昌乐的意见和理由?我们将如何因时因地因人制宜而对?要解决这些问题,我们就必须广泛学习、宣传姜太公与齐文化,大力弘扬古营丘光辉历史,为我们昌乐县的繁荣发展贡献力量![1]
附一: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的覆信
赵守诚同志:
来信已悉,关于齐国建都问题,我所陈可畏同志给您做了解答。仅供参考。
致
礼
历史研究所
1983年10月1日
附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陈可畏同志的解答文
赵守诚同志:
来信早就收到了。因为工作忙,今天才回信,实在抱歉!
关于西周齐国最早的都邑营丘故址在何处?自来有两说:一说在今淄博市临淄北临淄故城内,一说在今昌乐县城东南五十里。《汉书·地理志》齐郡临淄县下注云:“师尚父所封。……应劭曰:‘齐献公自营丘徙此’。吕瓒曰:‘临淄,即营丘也。故晏子曰,始爽鸩氏居之,逄伯陵居之,太公居之’。又曰,‘先君太公筑营之丘,今齐之城中有丘’。师古曰:‘瓒说是也。筑营之丘,言于丘地筑城邑’。”同书在北海郡营陵县下又注云:“或曰营丘。……应劭曰:‘师尚父封于营丘,陵,亦丘也’。吕瓒曰:‘营丘,即临淄也。营陵,春秋谓之缘陵’。师古曰:‘临淄、营陵,皆旧营丘地’。”有于营丘在临淄故城外城中之说始于《晏子春秋》,而汉至唐的许多名家和地理名着均从其说,遂成为传统正说。但是历代两说争论不已。[1]究竟哪一说正确呢?这要从早期的历史记载来考查:
《史记·齐太公世家》:“武王已平商而王天下,封师尚父于齐营丘。东就国,道宿行迟。逆旅之人曰:‘吾闻时难得而易失,客寝甚安,殊非就国者也’。太公闻之,夜衣而行,黎明至国。莱侯来伐,与之争营丘。营丘边莱。莱人,夷也,会纣之乱而周初定,未能集远方,是以与太公争国。”太公六传至胡公,“徙都薄姑,而当周夷王之时,哀公之同母少弟山怨胡公,乃与其党率营丘人袭杀胡公而自立,是为献公。献公元年,尽逐胡公子,因徙薄姑都,治临淄”。由上可以看出:一、营丘距位于胶东地区的东夷大国莱国很近。二、临淄和营丘决不在同一地点。因为同一地点不可能同时两个名称。此外,在临淄故城内,考古工作者没有发现齐献公以前的文物,可见,营丘故址在临淄故城内之说是错误的。
营丘故址应在今昌乐县城东南五十里。春秋时名缘陵。‘缘’实为‘营’音之转,‘陵’即丘。至汉改置为营陵县,‘营陵’实即营丘。其地接近胶东故莱国,故胡公避免威胁而迁都薄姑;献公夺取政权之后,以薄姑为胡公的根据地,遂复东迁,不敢复都营丘,遂选择位于淄水西岸的临淄作为都城,以防御莱人的突然袭击。不仅许多地理名家和名着提到营丘在昌乐东南五十里,而且营丘故城内还有姜太公墓等遗蹟、文物,足见其说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