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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威之父:超级英雄的诞生》读后感_3000字

《漫威之父:超级英雄的诞生》读后感3000字

《永不复焉的斯坦·李》

在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漫威之父,死后我读了他的自传。死亡是个人生价值放大器,常看到因一名人去而世人皆悲,如万鬼同哭。有时困惑我们到底是在真正为一位挚爱之人的逝去悲痛,还是在惋惜他未知才华的消失,仰或是我们因再也无法得到他新价值的焦虑而演化的悲伤。困惑人类的感情到底是冷漠还是多情,因从陌生到同哭的距离很短,媒体造就一场没有棺木灵堂的巨大葬礼,让空气中弥漫悲哀气息,社会共情,同悲就此产生。

我总是在很多名家死去后才后知后觉他们的死去,然后叹息,去寻找他们的只言片语,去通读他们的书籍文字,但是很多时候因通读而失望,很傻,可又像是劣根性,想抓住什么,抓住死亡带我的启示“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人”,可是做不到,总还是有情绪,还是有不愿意原谅的事和过往,当人知道宽容比自由更重要的时候,该如何面对耻辱和愤恨,又该如何去安定自我。这些像个迷,又是成长的路,人性成长的终点是不是一切皆为虚幻,是无,是空,是老子《道德经》的“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是庄子的“以明”是禅宗的“吃茶去”,人生有惑无穷,老来真能看透一二?

老爷子端的长寿95岁,当我读他童年的时候却常常不禁莞尔,像是读坎贝尔书中的《英雄之旅》,他少时正是经济大萧条的黑暗时刻,父亲是总在找工作的裁缝。斯坦·李虽穷困却挚爱阅读,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读书上,他的母亲哥儿们因此养成一个嗜好很爱看他读书的样子,我理解他家人的这一嗜好,人阅读和思考的时候最迷人。他的阅读范围之广涉猎之杂令人叹为观止,与其问他在读什么,倒不如问,他有什么不读的?如果他手头上没有什么东西,他甚至连番茄酱瓶子上的标签都不放过。

如果我列举出他那些挚爱的作家你会产生一种复杂时间回溯的错觉“老爷子生前如和你有缘,可能会和你相谈甚欢,甚至相交莫逆。”来看他都阅读哪些作家的书吧“马克·吐温、儒勒·凡尔纳、萧伯纳、维克多·雨果、查尔斯·狄更斯、莎士比亚”这些作家正是当下我们也在孜孜不倦阅读的经典,是我们黑暗中的火,是人类的文明之光。同一抹光辉让我有种跨越时光的界限与他同为师兄弟的惊喜和骄傲。

除此之外我不禁感叹人类文化之变那么缓慢,我们挚爱的先辈文学家被我们挚爱的前辈文学家崇拜着、阅读着。虽彼此生活在不同的年月里,可我们却掠过相同的文字,触摸泛出相同思想的纸张,偶尔被好奇的风惊起的那丝灰尘,是否还是过去前辈们在昏烛明灯下埋头阅读时,被同一个好奇的风惊起的那同一丝灰尘。马基雅维利曾这样写道:“谁渴望预见未来,就必须征询过去;因为人类的事务从来都与过往的时代类似。它源自于这一事实:无论过去,还是未来,人类都被同样的热情激励。结果就是,每个时代都存在同样的问题。”而一些伟大作者思想的超前性、面对相同人性的复杂让我们忘却时间,人类文明的爆发太快了,而缓慢进化的人性还和远古几乎相同,虽然有无数的文章典籍在那里悲叹着现代人类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沉沦,人心的不古,歌颂着远古祖先的淳朴、善良、大公无私。可从现代最新研究的历史数据来看,这当下却是最和平富足的年代。虽然不够完美,这是历史上头一遭,世界上贫困人口数量大幅下降(自1990年以来,超过10亿人脱贫),而人口总数也在同一时期膨胀(约增长了20亿人)。目前还健在的科学家人数超过了1980年以前故去的所有科学家人数的总和,并且部分也归功于科学家们——人类平均预期寿命在过去50年中的增幅超过了过去的一千年。当然也有糟糕环境问题,依然永不止息的战争和复杂的民族仇恨,人工智能带来的方便和未知的惶恐。可我们应该庆幸生于这个时代,历史上最漫长的和平年代。

无尽的经典无尽的作家在我们的生活里被时间混合成同一个缤纷的平行宇宙,我可以作证,大量不间断的阅读不同国家、不同年代的文学经典如痛饮长岛冰茶。在酒后人总会带着醉意疯狂一把,我常醉不醒,所以我想去试着过度解读一回斯坦·李,试着解读他从少年到老朽不曾忘记的那句“永不复焉”,这贯穿一生的一句话暗合着莎士比亚的“生存还是毁灭”而我不知道这两句话到底预示着什么,这是它铭刻在斯坦·李自传之中,用遗世而独立的空旷单画,伴随着爱伦坡的乌鸦。

“永不复焉”这句话出自爱伦·坡的成名诗《乌鸦》说起爱伦·坡我们想到的更多作品是惊悚如《厄舍府之倒塌》恐怖心理如《黑猫》推理如《金甲虫》幻想如《莫斯肯漩涡沉浮记》而《乌鸦》充满悲伤,一个阴郁的子夜,独自沉思,慵懒疲竭的爱伦坡想用阅读去消除面对死去的美丽少女丽诺尔的悲伤与恐惧,却徒劳无功。而寂静中有人轻轻敲门,门外空无一人,而此时一只神圣庄重的乌鸦走进爱伦坡的家栖息在智慧女神帕拉斯的雕像之上爱伦·坡在《乌鸦》中写到:

“于是这只黑鸟把我悲伤的幻觉哄骗成微笑,

以它那老成持重一本正经温文尔雅的容颜,

“虽冠毛被剪除,”我说,“但你显然不是懦夫,

你这幽灵般可怕的古鸦,漂泊来自夜的彼岸,

请告诉我你尊姓大名,在黑沉沉的夜之彼岸!”

乌鸦答曰“永不复焉”。

 

听见如此直率的回答,我对这丑鸟感到惊讶,

尽管它的回答不着边际——与提问几乎无关;

因为我们不得不承认,从来没有活着的世人

曾如此有幸地看见一只鸟栖在他房门的上面,

看见鸟或兽栖在他房门上方的半身雕像上面,

而且名叫“永不复焉”。

 

      这重复“的永不复焉”又在斯坦李的生命中代表了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他又会在深夜里念诵《乌鸦》的结尾吗“而我的灵魂,会从那团在地板上漂浮的阴影中,解脱么——永不复焉”可这一切都是迷,因为这开头不经意间过度的悲伤让我诧异斯坦·李后来无悲无苦一生平淡如水的幸福,参与其中又游离世界之外,像他客串的所有角色,像是《毒液》街上牵狗的老人。

我解读的或许是某一刻的黑暗,事实上书中老爷子的一生堪称完美,做自己所喜欢做的事情,道路看起来平坦的让人惊讶,像是神话故事中的英雄们寻找生命意义的旅途,一步步的小幸运,并且在那一刻遇见属于自己的女神(琼妮)并相伴一生,在神话学的图像语言中,女性代表所能知道的事情的全部。英雄就是逐渐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在他获得启示的缓慢过程中(也就是生命过程),对他来说女神的形式会经历一系列改变:她永远不能比他更伟大,尽管她所能预示的总会比他所能理解的更多。

只是这旅途少了一些战斗的激情澎湃,斯坦·李的一生贯穿了美国崛起的历史,从一战结束后昏睡中懦弱的美国到如今的霸权,美国人的意识形态从右到左的转换。幸而慢慢成长的斯坦·李面对现代生活中的幻灭,找到了自己,如坎贝尔所说的那样:找到你生命中真正的激情,追随它,沿着不是路的路前行,也就是“追随你内心的极乐”。当你毫无疑问地经历过“啊哈”的时刻时,你便知道自己在驾驭秘密。

当斯坦李在创作那么多英雄的故事的时候,我们正处于希腊人所说的“众神变形”的时代。新神的形象、富有创意的新神话以及全球性想象不是被重新创造出来,而是产生于被唤醒的人类心灵中。在那里有根据不同时代进行重塑的各种隐喻,它们表达的是永恒的真理。我们在那里可以找到勇气,“快乐地参与人世的悲苦”。

斯坦李死去,以幸福漫长的姿态。可又快速的让人心惊。这么多人的怀念和悲伤或许都不如像诗人约翰·邓恩所说的,“死亡是升入更好的图书馆”那样,我相信此刻斯坦·李正读着无穷无尽的真实的神话和无尽玄妙深邃的图书,在天堂伴着无尽的超级英雄安享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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